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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雷冲出发射管时的嘶嘶声。&ldo;u-9&rdo;号潜艇的艇员无需再接到命令，他们按照鱼雷攻击的常规程序操纵着潜艇。潜望镜徐徐地滑进了围井，潜艇微微前倾，开始向深处下潜。操舵兵盯住表盘上的秒计，有节奏地大声读者：&ldo;5秒‐10秒‐15秒……&rdo;鱼雷需要半分钟才能航行500码抵达目标。转瞬间，他们听到鱼雷撞击&ldo;阿布基尔&rdo;号舰体的响声，接着，传来鱼雷爆炸的震天响声。&ldo;阿布基尔&rdo;号的舰长德拉蒙德海军上校匆匆走上舰桥。由于茶杯被震倒，茶水溅湿了他那笔挺的上衣。这时的时间是6时30分。&ldo;舰长，一定是军舰触雷了，部位正好在辅机舱附近。&rdo;值更官不安地向舰长报告说。&ldo;天哪！我们在急剧下沉，舰尾一定炸开了一个大口子！&rdo;德拉蒙德优虑他说。蒸汽雾团从烟囱里突突地冒出，报告接二连三地传向舰桥。德拉蒙德意识到，挽救军舰简直是妄想。当&ldo;阿布基尔&rdo;号的舰尾渐渐沉下水时，他急忙下令向&ldo;霍格&rdo;号和&ldo;克雷西&rdo;号发出求援信号。在&ldo;霍格&rdo;号上，人们只听到轰隆的爆炸声，看到&ldo;阿布基尔&rdo;号被击中时跃出水面，但无人看到鱼雷的航迹。舰长尼科尔森海军上校立即下令以最大航速前去救授。二沉&ldo;霍格&rdo;号韦迪根指挥&ldo;u-9&rdo;号潜艇又升至潜望镜深度。当看到&ldo;阿布基尔&rdo;号的尾部沉入水下时，他喜不自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转动潜望镜向其他巡洋舰窥探。使他尤为惊异的是，&rdo;霍格&rdo;号正在迅速进入鱼雷射程。韦迪根下令做好发射鱼霄的准备。可是，&ldo;u-9&rdo;号潜艇的艇首倏然向下倾斜。轮机长喊道：&ldo;全体艇员都到艇尾！&rdo;话音刚落，艇上除了守候在鱼雷发射管旁和指挥舱的艇员外，其余艇员都匆忙来到艇尾。在这紧急时刻，通过移动人员保持潜艇平衡，是艇上所能采取的最迅速的对策。数分钟之后，韦迪根再次通过潜望镜清晰地看到了&ldo;霍格&rdo;号的身影。&ldo;敌舰正在接近，第一、第二鱼雷管准备齐射！&rdo;韦迪根恶狠狠地命令说。&ldo;霍格&rdo;号向下沉中的&ldo;阿布基尔&rdo;号驶去。&ldo;阿布基尔&rdo;号的舰长已下令弃舰，舰的四周漂浮着挣扎的人们，呼叫声回荡在海空。韦迪根选择的攻击时机实在恰到好处，随着发射的命令声，6时55分，2条鱼雷冲出发射管，急速奔向&rdo;霍格&rdo;号。鱼雷只需航行300码。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只听轰轰两声剧烈爆炸，&ldo;u‐9&rdo;号潜艇被震得左摇右晃。鱼雷击中了目标，&ldo;霍格&rdo;号的&ldo;五脏六腑&rdo;都彼掏出来了，徐徐向下沉去。韦迪根操纵潜艇下潜。过了数分钟，他告诉轮机长：&rdo;注意，我们要保持在潜望镜深度，一定不能露出水面；否则，我们就要付出生命代价。&rdo;&ldo;u‐9&rdo;号潜艇悄悄而又平静地向前滑行着。过了一会儿，&rdo;它又升起了潜望镜，韦迪根再次把脸贴近潜望镜。突然，他大声叫了起来：&ldo;全速倒车，紧急！如不迅速移开，我们就要撞上敌舰！&rdo;潜艇的电动机发出不祥的呜呜声，并开始冒烟。螺旋桨剧烈地搅动着，艇尾依然在徐徐下沉。突然，潜艇停止了移动，艇体抖动起来。过了一会儿，&ldo;u‐9&rdo;号潜艇开始向后倒车，而且速度越来越快。韦迪根再次透过潜望镜

望去，情况有了好转。于是，他下令：&ldo;左车停，右车进，全速！&rdo;&ldo;u‐9&rdo;号潜艇开始旋回，从&ldo;霍格&rdo;号的舰体旁掉头离开。韦迪根舒了一口气，指挥潜艇向深处潜去，准备驶离现场。三沉&ldo;克雷西&rdo;号在&ldo;霍格&rdo;号爆炸时，&ldo;克雷西&rdo;号的舰长约翰逊海军上校就意识到，使&ldo;霍格&rdo;号沉没的不是水雷，而是潜射鱼雷。他遂即下达了戒备命令。炮手们一双双机警的眼睛不停地搜索着海面。突然，前桅上的桅望更发出一声尖叫，&ldo;&lso;霍格&rso;号近旁有潜望镜！&rdo;当约翰逊举起望远镜瞭望时，&ldo;u‐9&rdo;号潜艇已驶离巡洋舰，海面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白色痕迹。现在，火炮已备好，舰员们正在搜索着平静的水面，期待潜望镜再次出现。不过，约翰逊上校自有烦恼的问题缠绕在心头。现在，映入他眼帘的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救生筏、小艇以及&ldo;阿布基尔&rdo;号和&rdo;霍格&rdo;号的残骸，他的本能驱使他必须首先前往救援。这时，&ldo;阿布基尔&rdo;号从舯部到舰尾的甲板已没入水中；&ldo;霍格&rdo;号正喷出滚滚浓烟，舰体严重倾斜。难以数计的英国水兵正抓住两舰的舷边拼命挣扎。约翰逊目睹这般情景，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想，敌人一定心满意足，潜艇驶离了现场。他决定快速前往救援，力争多救起一些幸存者。可是，韦迪根并非约翰逊，他自有他的想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ldo;肥肉&rdo;不吃，更待何时？！他转了一圈，再次升起潜望镜，恰好看到&ldo;克雷西&rdo;号正准备前往救援。他简直不懂，这些英国佬为什么还这样傻呆呆地在这里等着挨打呢！&ldo;艇尾鱼雷管准备射击！&rdo;韦迪根下达了命令。可是，当&ldo;u‐9&rdo;号潜艇转向时，他突然看到&ldo;克雷西&rdo;号上的一门9英寸火炮喷出一股灰烟。刹那间，一发炮弹溅落在&ldo;u‐9&rdo;号潜艇近旁，激起一个高大的水柱。&ldo;放下潜望镜！&rdo;韦迪根急忙下令，&ldo;左满舵，全速前进！&ldo;他又绕了个大圈子，拉大了与巡洋舰的距离。他又通过潜望镜进行观察。天哪！英国人还朝着潜艇刚才驶离的那个地方起劲地发炮呢！&ldo;艇尾鱼雷管准备发射！&rdo;韦迪根再次下令。紧接着，他高声喊道：&ldo;发射第一条！发射第二条！&rdo;当鱼雷跃出发射管时，潜艇的尾部猛地向上抬起。韦迪根发现，英舰的火炮正朝着新的方向射击。数秒钟后，一发炮弹从潜望镜上方呼啸而过，消失在远方。接着，又有难以胜数的炮弹雨点般地溅落在海面上。韦边根注视着冒着水泡的鱼雷航迹。为了规避射来的鱼雷，&ldo;克雷西&rdo;号的舰尾随着螺旋桨的转动而急速地摆动。然而，这完全无济于事。蓦然，从&ldo;克雷西&rdo;号的烟囱中喷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烟柱，一条鱼雷直接命中了&ldo;克雷西&rdo;号的中部。数分钟内，&ldo;克雷西&rdo;号巡洋舰上，哭叫连天，一片混乱。过了一会儿，炮手们惊神稍定，重新返回炮位，对着&ldo;u‐9&rdo;号潜艇连连发炮。根据韦迪根远距离的观察，&ldo;克雷西&rdo;号不象遭受了重创。&ldo;我要查清它的伤势究竟如何！&rdo;韦迪根自言自语他说。但他又转念：&ldo;何必浪费时间，干脆把它干掉了事！&rdo;他下令：&ldo;艇尾鱼雷营重新装雷！&rdo;&ldo;u‐9&rdo;号潜艇上的最后一条鱼雷装进了发射管。韦迪根操艇倒车，潜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