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药呢?”
“也没。”
霍深也没说他,就问他还要不要吃。
沈月岛说都不想吃。
他就盖住他的眼睛,遮住光亮,“不吃就睡吧。”
“在这睡?”
“硌得慌?”
“不硌,怕压到你。”
“压不着,睡你的。”
沈月岛“哦”了一声,在他怀里顾涌一会儿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就趴着不动了。
他睡觉就这样,说乖也挺乖,找到舒服的姿势了一晚都不会动,就是找姿势的过程比较磨人,要在霍深身上顾涌好久才消停,嫌他身上硌不好睡。
今天倒是找得挺快,也没嫌他硌。
霍深挺意外:“不再蹭会儿了?”
沈月岛哼哼一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盖住,意思是让他别说话了。
“惯得你。”霍深掐着他的脸扯了一下,不再出声,手伸进他头发里,捏起一缕在指尖滑落。
就这样安静地躺了一会,沈月岛突然叫了句:“深哥。”
“嗯。”
“你不能把我也赶走,有什么计划你要告诉我。”
霍深没应声,沈月岛气得就要从他身上起来,霍深赶紧把他按住:“明天有个舞会,你和我一起去。快睡,再折腾没觉了,睡着我抱你去床上。”
勉强算得到应允,沈月岛阖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因为白天哭得太厉害了这会儿鼻子不通气,嘴巴闭不上,他还侧着睡,嘴角淌了点口水。
霍深拿手背给他抹了,抹完点点他红肿的眼皮,喃喃:“从小到大都是哭包。”
窗户没关,偶尔吹进来两片风信子花瓣。
霍深盯着胡乱飞动的窗帘,脑袋里杂乱无章地想了很多事,关于他们的以后,关于马上到来的难关,关于将来要怎么和沈月岛坦白,甚至……还有没有坦白的机会。
事情虽然多,但他一件一件想,逐渐条理清晰。
眼前忽然晃过一道黑影,他抬眼就看到门边趴着个圆圆的脑袋,鬼鬼祟祟地要蹭进来。
“大半夜的你扮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