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景满跟穆沧洲打算带着孩子去找凤惑他们聚聚,看看能不能约个轧马路。
来到他们门口,景满正欲敲门。
穆沧洲却眼疾手快的扯住他的衣袖。
发觉穆沧洲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景满心领神会,侧耳倾听。
好听的少年音从门缝流出来,内容却旖旎朦胧,带着潮湿灼热的温度。
但其间流淌的爱情和欲求,粘稠甜蜜,张放狂野。
第一次听现场版,还是熟人的现场版。
景满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心跳八十迈,气血一度倒流。
他心里本该觉得很怪。
明明现在人都几乎不胎生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于那方面的欢愉。
但他心里又萌生了一丝羡慕。
潜意识里好似也想去抓住那抹极致的、丰沛的爱情。
兀的,好似有人将他从时间长河中捞起。
周围寂静无声。
穆沧洲双眸沉了下去,望着景满微红的耳尖,喉头滚了滚。
假若不是在走廊里,假若他的宝贝没有失忆。
那他也能拥有他拥有了七年的欢愉。
不过现在小金跟枝枝的两双眼睛看着,不是时候……
心里哂笑。
穆沧洲凑近景满,低声道:“景满,我们走吧,他们好像在忙。”
第一次,被那道低沉的嗓子叫到全名。
一瞬,景满的心跳似乎加速了,又似乎凝滞了。
脑子空无一物又灌满棉花糖。
无声的空间里,这道声音破冰而开,将他唤回现实。
“好、好的。”景满低着头赤着脸,心底发热,不敢去看穆沧洲。
脑海中彼此交缠索取的画面……
一刹那,换成了他和穆哥的。
却丝毫没有他想的那么恐惧,更像是细水长流成河,粒米积蓄成箩。
电梯,从二十三楼渡到一楼。
停了三次,上来十一个人,下去七个人,有四个跟他们一起来到一楼。
两人一直没有讲话,景满也没有抬头。
走出酒店了,晚风轻吹,一片叶落。
景满抬头,发现是调皮的鸟雀在互相追逐求欢。
无意间扯掉了正处丰茂期、本不该随风坠落的青绿树叶。
无端的口渴,景满问道:“穆哥,这附近有什么卖饮料的地方吗?”
“有。”穆沧洲低头问跟他一起玩过之后关系拉近不少,此时为了不累到爸爸,跑到自己怀里卧着小金。
“小金,想不想吃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