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进了办公室。
还想着顾经年在车上对她说的话,他说:“每一个父亲都有权知晓自己有过孩子,何况顾时然已经九岁了。”
她想对他说,她跟他有过一个孩子,依照陆维擎那么想要一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顾时然跟着顾经年走了。
而且,关于顾时然,她根本都不知道要跟陆维擎怎么解释,那时候的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办公室的门敲响,她回神,看着关际进来,她脱了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抱歉。”
甘愿回头看他一眼,“干嘛说抱歉,其实不是顾客想要闹,我想是有人要借题发挥。”
关际看着她,“你知道?”
甘愿失笑,“我要是不知道,那不成傻子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根本就是为了想要撤换她想出来的幌子,这样明目张胆,真是不把她这个豆包当干粮。
“周董来过几次。”
“我亲自去见见住户,你安排。”
关际皱眉,“不合适吧?”伸手指了指她额头上的疤。
甘愿失笑,“你说这个啊,早好了,你放心,只要我们有诚意去解决问题,总会能解决的。”
“甘愿,我还是要跟你说个抱歉。”他叹息,离开了办公室。
关际离开,甘愿叹了口气,找到自己的手机,翻到相册里,跟顾时然照的几张照片。
许久之后,她将电话拨出去。
陆维擎正准备外出,接到电话,“干嘛?”
“你在干嘛?”
“我出去一趟。”司机给他打开车门,他弯身进去,“想我了?”
甘愿索性趴在桌子上,“我好像又犯错了。”
“犯什么错了?”他问,将文件搁在一旁,专心的跟她讲起了电话。
甘愿闭上眼睛,“反正就是犯错了。”
“什么样的错也没有关系,回家我又各种方法折磨你。”他道,然后沉沉的笑了起来。
甘愿:“……陆维擎,我不跟你说了,挂了,我开会去。”
陆维擎收了线,城北从前面,将文件递过来,他看了一眼,许久都不说话。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都敢拿出来乱搞,这个周董一把年纪了,不是这么幼稚吧?”陆维擎挑着眉梢问。
“其实说来也怪,当初在跟霍氏商议要开发连锁地产取得土地所有权的时候,那户姓陈的钉子户我们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拿下的,不过条件比别的住户要高出三十万,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出现后续的问题,而且那个陈先生不像是个出尔反尔的主,事情闹到这么严重,我猜就是……背后有人指使。”
“我感兴趣的是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关际。”
陆维擎冷笑一声,“呵,不出意料。”
“不过,奇怪的是……我亲自去问陈先生的时候,陈先生说,当初是那位关先生去找他,让他把多出三十万的事情告诉大家,挑起事端的,可后来那个关先生又亲自去找了他一趟,送了十万块的支票给他,让他亲自跟其他的住户解释,他不过是受人挑唆,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事态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而且大家都不闹了,奇怪的是,过了没几天,陈先生就说自己的妹妹被人跟踪了……而且那位姓关的先生还打电话骂他为什么出尔反尔,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陆维擎皱着眉头,关际他是多少理解一些的,有名的职业经理人,只是,他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撇的干净。
他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有另一波人借着这件事情在炒作。”
“对,另一拨人,目前为止,那位周董的嫌疑最大。”
“是吗?那位周董跟关际可不是一伙的。”陆维擎合上文件,脸色冷沉,眼神冷然。
“是,我也觉得奇怪,周董跟关际的确不是一伙的,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
陆维擎没再说话,脸色非常的不好,他摁着额角,深深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