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擎最后还是驱车去了西山墓地。
日落西山,落日的余晖有一抹扫在墓碑上。
他还是温文儒雅的样子,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平静,唇角似乎还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再也回不来了。”他喃喃道,伸手蹲在墓碑前。
“你这样走了,让我怎么办?”
他蹲在墓碑前,额头抵着冰凉的墓碑,他轻轻闭上眼睛。
“弟弟,这是我偷偷给你带的馒头,别让爸爸看见啊。”
小的时候,他调皮,把邻居家春天刚种上的树苗折断,回到家,自然是免不了挨打,罚不许吃饭。
他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写检查。
窗户轻轻的敲响,他看过去。
顾经年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在窗前晃悠。
“哥哥……什么是检查?”她撇撇嘴,问。
顾经年从窗户跳进来,“你就写,我错了,爸爸,我真的错了,就行了。”
“哦!”他点点头,伸手接过馒头,一边哭,一边吃,一边写。
很多时候,总是他做错了的事情,顾经年替他顶包,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可就这样,人……没了。
……
时然站在门口,“我爸可真够不靠谱的!”虽这么说,时然还是焦急的往外看。
蔚岚叹了口气,“你别看了,你先上去复习吧,等你爸回来了,喊你啊。”
城北也唉声叹气,“今天压根没去公司,秘书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陆母更担心,这儿子电话不通,这十一点了还没回来,这头一次出现这个情况。
时然又给甘愿打电话。
甘愿的电话被接起,“喂?”时然一愣,怎么是个男人。
“找甘愿?”那头的声音,微冷。
“黎舅舅?”
“嗯……时然?”黎衍看着没存的电话号码,无语。
“我妈呢?”
“睡了。”黎衍看着歪在沙发上,又喝多的女人。
“那我爸在那儿吗?”时然问。
“没在。”
“那没事儿了,您跟我洛姨什么时候回来的?”时然听到陆维擎没在那儿,有些失望。
“中午回来的,明天再说吧。”
收了线,时然就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么晚不回来,也不知道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