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想养猪,还想养鸡,每天早晨起来,可以摸个蛋,煎着吃。”
“还要养一群鹅,找个邻水的地,每天让它们下河游泳,晚饭了再叫它们回来。”
“大黄狗我看也不错,弄一条聪明的,看家护院。”
她歪着头,眼神向往:“崖哥,这样的生活,只要一想想,我就觉得好开心。”
不用点卯上朝。
不用批阅奏折。
不用担心民生多艰,国家穷苦。
云崖儿没理她,端着热腾腾的粥出来,又开始骂:“滚进来吃饭。”
“来了,来了。”
下午,苏琉玉下河摸鱼了,两人约定,今日烧糖醋鱼,调料苏琉玉都从张翠娟那里顺过来了。
她和一群村里小伙伴闹了一下午,全身都是水,卷着裤子,拧着两条大鲫鱼,进了院子。
“咦?西角那块地你竟然开出来了,那我明天种点葱。”
待明日,苏琉玉回来,又咦了一声。
“这鸡仔谁给的?要养几天?咱们是炖了还是红烧?”
又过一日,她又惊讶的看着院子。
“崖哥,你竟然在院子里种了树,那来年,岂不是可以乘凉了。”
“崖哥,你怎么那么能干。”
“崖哥,你也太好了。”
“你能不能闭嘴。”
“。。。。。。”
是夜。
云崖儿被一串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
床上,瘦小的身子背着她,声音低浅而压抑。
他把她手腕摸过来,纤细的指尖搭在她的脉上。
这声音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夜,每每入睡,都会缭绕耳迹。
痛苦的,压抑的,细碎的声音。
每夜把脉。
他眉宇间的愁绪,日日变深。
敌营怒杀一夜,内力撕裂丹田,再无习武之可能。
甚至全身经脉都极为脆弱。
澎湃的内力在那日不要命席卷四肢百骸,身体已到极限,无药可医。
她惯是能忍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