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炎炎对楚西望的感激又多了一层。
他们幸亏没走函关。
熙王已经把持了朝堂,太子还未返朝,他名不正言不顺,手下的势力全力扑杀太子的势力。
蜀地军的勤王,不知道是真勤王还是趁机造反,但是,抢孕妇马车的队伍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必须快点走,尽快和家人汇合。
陈家蚌、戴家湾、余家冲、卧龙……襄阳,一路上马不停蹄,城池都没有停歇。
在离襄阳十里之外,有一人蹲在路边,马儿在旁边的田里啃着青草。
看谢炎炎特有的双驱马车,那人立即站起来,远远地双手摇晃。
谢安奉马车不停,那人大喊:“是谢安奉将军吗?”
谢安奉才“吁”了马,也不下马车,道:“我是谢安奉。”
“谢将军,我是四海阁襄阳分号的青河,我家主子叫我把最近的消息给将军。”
说着把一张绢帛递给谢安奉。
又把马背上的一个包袱解下来递给谢安奉:“如今襄阳城里很乱,各方兵马聚集,都说要去京都勤王。到处都是军汉,抢银抢人,已然不适合住人,四海阁也遭了抢。将军绕道走吧。”
青河没有留他们住四海阁,说明襄阳城确实乱得很。
谢安奉黑着脸说:“陛下不是昏迷了吗?他们勤王?勤的什么王?”
青河无奈地笑着说:“老百姓又有什么办法!我家主子已经飞鸽传书四海阁所有分号,凡是勤王部队经过的沿途的分号,全部关门歇业。”
谢安奉道了谢,把绢帛递给车帘里的谢炎炎。
谢炎炎在马车里问了一句:“勤王队伍粮草是如何供给的?全部靠抢吗?”
青河听这声音极冷,就想起来青山再三叮嘱的话:万万不可轻慢谢小姐。
他立即认真地说:“他们每到一处,都由当地的官府补给军需,不够的,就抢劫百姓。”
谢炎炎懂了,这些人和蝗虫一个样,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吃到哪里,拉到哪里!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青河看看日头西斜,说:“如果谢小姐不嫌弃,四海阁在杨家营有个工坊,可以去那里歇一晚。”
“不了。”
谢安奉道了谢,三人两马车再次扬长而去。
青河看着马车的方向,竟然还去襄阳城?
谢炎炎叫谢安奉往襄阳城外走,不进城,摸摸底。
勤王军在城里城外到处都是,大夏天,都随地坐着,或喝水,或饮酒,或互相打闹。
粮草车队在城外,有巡逻兵专门看守。
在距离大营3000米处,谢炎炎对谢安奉说:“稍微停一下,我喝口水。”
马车停下来,她立即启动扫描。
她现在扫描移物范围是3500米。
襄阳城是肯定不进了,但是这些杂牌军的粮草和战马绝对不能放过。
宋泠泠坐的那辆马车,是周少羽送给她的第一辆马车,抢她马车,就要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
“好了,我们转换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