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的善意,让藤洛愈发不好意思了,连忙道:“您玩笑了,藤洛虽今日才有幸得见您的尊颜,但您的善举可是早有耳闻啊!”
钱员外也不客气,也拍拍江九天的胳膊,将两人拉到客人位置。
人家是主,又年长,藤洛不敢先坐,客气地请钱员外先坐。
“好、好、好!”钱员外赞许地喊了几个“好”字,才坐了下来。
藤洛和江九天分别落座,而徐五并不敢上台面,而是规规矩矩站在旁边。
“阿洛,就冲你这有礼有节不卑不亢,钱某人今天这酒席啊,就没摆错!”钱员外冲藤洛挑起大拇指。
钱员外手一摆,早已准备好的下人们排着队,端上酒菜。
钱员外十分健谈,带得藤洛的话也多了起来。“员外您太客气了!您乐善好施,才值得吾辈敬仰。”
钱员外笑着摆摆手,道:“钱某祖祖辈辈在这里,论起来,这通天县东平府的百姓中,很多人都是钱某的长辈。蒙祖荫所赐,略有薄田家产,乡里乡亲有个急有个难,钱某略施援手,不值一提啊。”
钱员外的话,大气而诚恳,令藤洛对他的敬意不禁添了两分。
钱员外换成严肃的面孔,对藤洛道:“阿洛,有一件事,也许你想过,钱某为何施舍无数,却单单不舍给咱城里城外丐儿啊?”
藤洛笑着摇摇头。
“哈哈”钱员外一笑,“这些话啊,咱边喝边聊。”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下人们已经布置好席面。只有四凉四热八个小碟,没有大鱼大肉,但每样菜都极尽精致。
连这酒席的菜肴都和大厅里的布置十分和谐。显然,钱员外并没把藤洛二人当成恶狼馋鬼般的乞丐,而是当成有品位有身份有地位的上宾对待。
菜齐酒满,钱员外端起酒杯,并不过多客套,只是借着有幸结识藤洛和重阳节的名义,敬了三杯酒。
钱员外不仅没有派头、架子,而且亲切有加,这几杯酒,藤洛喝得倒也畅快。
作为客人要回敬,藤洛的回敬自然是以多福多寿、乐善好施的名义。
酒席上的气氛愈发显得和谐融洽起来,就如同这大厅的诸般布置一样。
可是,藤洛还是难以放下心中事,再和善再好客的员外,也没必要这么精心地宴请自己这个乞丐啊!
钱员外指点着桌上的菜肴,这些菜肴,藤洛基本都叫不出名字,钱员外一一给藤洛和江九天介绍着。
江九天听得格外仔细。每一道菜名,江九天都能引经据典品评一番,引得钱员外不住挑大拇指夸赞江九天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