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身外之物?&rdo;孟鹤冬轻笑,&ldo;你这话我可不信。&rdo;
他直起腰,在屋内踱了几步:&ldo;你在秦国蛰伏多年,苦心经营,一步步都走的小心谨慎,身外之物??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为了这些&lso;身外之物&rso;,不是要杀了我吗?!如何信你!!&rdo;
他逐渐拔高音量,最后一句满是不甘和愤怒。
&ldo;不过是一盘棋,孟将军倒是认真。古人说成王败寇,我这局输了便是输了,失了的东西,我有能力拿得回来。&rdo;
&ldo;我把你关在这里,你什么都拿不回来!&rdo;孟鹤冬猛地转身,深色阴鹜。
&ldo;那孟将军也得不到自己写想要的。&rdo;江季麟挑眉,&ldo;江某不明白,这么划算的买卖,孟将军为何如此推却,若是防着江某耍滑头……岂不是太没胆了。&rdo;
&ldo;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rdo;孟鹤冬上前一步,抓在江季麟肩上,眼角发着红,透着一股子狠意,&ldo;你根本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残忍!!&rdo;
江季麟微愣了一下,瞳孔微缩,那股隐隐徘徊在心头的不对劲终于有了突破口吧。
孟鹤冬此时的神色,和宁长青重合了一两分。
江季麟对着孟鹤冬明暗不明的神色,眼前却不时闪过宁长青的面庞。
&ldo;季麟哥季麟哥季麟哥&rdo;
他曾经紧紧把自己锁在怀里,用暗哑压抑的嗓音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
江季麟清楚地记得,那年在边城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锁住时,一转眼宁长青眼底一瞬的苍凉。
那不是他那个年纪该有的神色。
江季麟还清楚地记得,他被宁长青霸王硬上弓的那一夜,那人鲁莽的动作间透出的小心翼翼。他那时恨他到极点,只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被宁长青生生打碎绞毁。他一早醒来,拖着酸痛的身子,朝着进来的宁长青劈了一掌,宁长青言语间隐隐挑衅,眼底却黑沉沉的一片,闪着些江季麟不敢直面的东西。
原来他记得这么清楚
那些黑沉沉眼神下埋藏的不甘,愤怒,痛苦,挽留,哀求。
那些他从来不愿意认真去读的东西,因为心里下意识地怀疑逃避而不愿意去认真思索的东西,原来不知不觉间,都被他埋在记忆的深处,从未褪去。
就像此刻,眼中瞧着的是孟鹤冬的神色,想到的却是宁长青。
那些隐隐重合的东西,也逐渐变作宁长青那占了上风的神色。
&ldo;你在想谁!&rdo;孟鹤冬欺身上前,手指紧扼江季麟的下颌。
孟鹤冬的心紧紧揪着,江季麟的眼神,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无比温柔那是他从未看到过的眼神。
温柔的让他恍惚。
&ldo;孟将军。&rdo;江季麟微微偏了头,&ldo;我从不知道你这样的心思,你该晓得,龙阳之好被世人所鄙。&rdo;
&ldo;我不在乎!我以前只在乎你会鄙夷我。&rdo;孟鹤冬神色亮了下,&ldo;可你是江铭啊!你不晓得我知道你是江铭时有多高兴!&rdo;
当年出了名的江家家主江铭,风流倜傥,坊间之名甚烈,养的一院俊男娇女,后来却改了性子般独宠起一人来,却也因着那人断送了前路。
且不论后人如何说道评判此事,有一桩是毋庸置疑的‐‐江铭,是出了名地好男色。
&ldo;我,已经很久不近男色,而且你应该晓得我从来都是压别人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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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已经很久不近男色,而且你应该晓得,我从来都是压别人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