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资案是因为国家相关新政策的出台而筹备的,监管的角色自然是政府,前期招标的方局背后就是蒋家,这件事是在蒋家的掌控下。边伯贤气得笑了起来,敢情他刚刚那么一段都要感动了自己的肺腑之言,这人压根也没听进去,还东想西想起来了。“朴灿烈!你不用这样不安。若是早知道融资案这件事在你心里能有这么梗儿,当时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随便答应你。”“游戏人生,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无所顾忌,在遇见你之前的我就是这样的,因为曾经我遇到的所有人也是这么对我的。可你不一样,我混账但还没丧失人性,你对我好,真心的好,我就也同样对你好。”“我这人自私,不管对错,你这样掏心掏肺对我,在我这里,我就认。”边伯贤从来都知道这种极端的人生观过于自我,可他从没想改过,多么有幸,真让他碰上了这个人。从朴灿烈意识到自己对边伯贤上了心,直到刚刚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真的心里是松了口气。他们的开始就是一场不纯粹,所以朴灿烈才这样患得患失得不像自己。朴灿烈是真的很不想失去边伯贤。边伯贤看朴灿烈严正以待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忍不住弯了唇角。这人啊,有时候牛掰得跟个能提刀杀伐天下的君王似的,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儿一样得不到糖就闹脾气。边伯贤走近了几步,抬头凑上去,与朴灿烈呼吸相贴的距离,伸出漂亮的食指,轻轻挑了一下朴灿烈的下巴,皱了皱鼻子,弯着眉眼逗道,“喂!二哥,你现在可是把财产都签到我名下了啊!融资案成不成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嗯?”“”朴灿烈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揽住边伯贤的腰。“怎么不说话呀!”边伯贤依然不依不饶,“你这么闹腾,败的可都是哥的身家!”朴灿烈似乎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尖儿微微都红了,只好扯开话题道,“哥什么哥就大了半年。”说完,就低头要去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边伯贤一抬手,捂住了朴灿烈要亲他的嘴,“哎这可不对,你一天到晚的还总让我喊你二哥呢!大一天也是大啊!”朴灿烈眯了眯眼,一把抓住边伯贤的手攥紧了在手心里,狠狠地在边伯贤的嘴上啄了一口。“好呀,小、哥、哥。”朴灿烈放低了的声音像在边伯贤耳边炸开一样,要论调情,边伯贤再活两辈子都不是朴灿烈的对手。边伯贤微微有点红了脸,伸手从朴灿烈的拳头了钻出来,展开掌心,十指相扣。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动作,十指连心,十指相扣,心心相印。他看着眼前这个皓如星月的人,边伯贤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定,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他豁出去命也要护这人周全。边伯贤晃了晃相牵的手,带着朴灿烈悠闲地往仓库外走去,“走吧,朴宝宝,怎么能让你更安心一点呢?去约会?看电影?吃点什么呢?啊!最近貌似吃韩式炸鸡喝啤酒很火啊!韩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你还看韩剧呢?”朴灿烈貌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哎哎!小哥哥怎么不说话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看韩剧不会是为了学浪漫吧!”“”“呦呵!小哥儿!看韩剧能学到什么啊!看样子,我教的还不够好啊?”“闭嘴!”“不!有本事你亲我啊!唔!”“我挺有本事的。”“哈哈哈!”是非对错,以爱为大。蒋承言接到消息赶来医院就见到打着石膏,虚弱得脱了人形躺在病床上的弟弟。鹿晗上来说了几句,连宋瑜飞都来打了个招呼,话语间无不是为了这件事避重就轻的。他家弟弟他知道是个什么样,可不过是动了个小傍家儿,还只是在眉角划破个口子,朴灿烈就断了他弟弟一条腿,这账他可不能拎不清。蒋承言一身黑西装,身后还跟着几个高大的黑衣人,搞得走廊这个角落都安静无比,看见的人都绕道走。蒋承言在蒋言轩的床边坐着,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子,走出了病房,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说的合作,我接受。”c28古香古色的瓷会所,幽暗的深处坐着两个修长的身影,一人蓝眸黑西装,一人黑发银灰装。“令弟最近如何?”“还在复健。”“朴灿烈这次下手可真是有点狠呀。”塔修斯抬手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蒋承言敛着眸子摆弄着左手腕精致的袖扣,低声开口,“要说朴灿烈对我弟弟下手这么狠,为的还是那个边伯贤。”蒋承言缓缓抬起眸,看向塔修斯,“那不是你的人么?”蒋承言长得干净,带着无边的眼镜的脸微微笑起来让人感觉温和无害,可此时他不过是一句话让塔修斯的心里都紧了一下。这个人的危险是收放自如的。换句话说,他想让你感受到的自己是什么样的,那么你感受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不过塔修斯也并未太忌惮他,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彼此牵扯。“说明朴灿烈已经迷他迷得失去理智了,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么?”“我可不可认为,这是你逼我的一步棋?嗯?”蒋承言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塔修斯放下茶杯,清脆叮的一声在空旷的会所中听得人心惊。“这可就高估我了不是?”塔修斯依旧面不改色笑着看向蒋承言,“朴灿烈,怎么能是可控的呢?”“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是完全认同,你想要搞垮朴家的想法。”蒋承言抬手扶了扶眼镜,“你要知道,朴家的位置在四九城里可不像是拔棵草一样简单。”“但你还是坐在了这里。”蒋承言没让塔修斯回避问题,依然淡淡地问道,“所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塔修斯看着蒋承言没说话。蒋承言笑了笑,“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大胆猜一猜?”他拿起摆放在一旁的一枚白瓷棋,放在透玉的棋盘上,“朴灿烈因为身后的朴家本身就在这融资案的白名单上。”蒋承言又拿起三枚黑瓷棋,分别分了两枚摆在白子左右,随后将最后一枚黑子盖在白子上,修长的手指食指拇指交替,换下,却未放回棋坛。“三足鼎立,我这里,方局,你这里,路以恒。至于朴灿烈,踢出局就好。”“可如今,你并不满足用自己的子换下来他了。”蒋承言随手把胳膊一伸,轻轻松手,白子掉落,落地直接碎成两半。“你想直接毁了他。”说着,蒋承言拾起碎在地上的半枚白子,又抬手碎了一枚黑子,拾起半枚黑子。将两枚半子拼在一起,噙着嘴角一抹笑意,“最大的变数,”把黑白子放在了棋盘的最中心,“边伯贤。”蒋承言又双手相叠,靠回了椅背,“这不是你放出去的人?怎着?又想要回来了?却发现,似乎出了点差错?”塔修斯盯着棋盘中央的黑白子,拿起白色的半子,握在手心看了看,冷笑一声,“这么个人原本就该是纯黑的,离开了我,也必须是半残的黑色。想要重新染白,怎么可能呢?”“罗斯柴尔德家族当年能成为金钱的唯一主人,果然名不虚传。”“边伯贤想逃离黑暗,那就让他把他当作救命稻草的光亲自熄灭吧。”塔修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么,”蒋承言伸手轻轻点了点桌面,“在他重回黑暗之时,可否让我弟弟再添把催命的火呢?”塔修斯眯了眯眼,端起茶盏向蒋承言邀了邀,“催命可以,要命,就得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