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她软了双腿,跪倒在灵柩前,“您一路走好。”
悲恸的哭喊,响彻灵堂。
待梁屿琛即将离开之际,向叶吉警官才匆忙赶到。
崔芸早已敛起愁容与哀痛,又如往常一般,热情地招呼到场的亲友。
见到向警官,崔芸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向叶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案子仍未侦破,面对被害人家属,始终有几分难以疏解的愧疚。
“倒是辛苦向警官了。”崔芸握住向叶吉的手。
崔芸又望向梁屿琛,继续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谢谢向警官呢。”
“我没有梁先生的联系电话,当时还是向警官说,她刚好有事情要询问您,可以顺便帮我告诉您我父亲的葬礼时间。”
“不过是举手之劳。”向叶吉微笑。
梁屿琛亦朝她点头致意。
可却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崔芸又忙碌着去招呼旁人,向叶吉站在梁屿琛身侧,望着不远处崔志学的灵柩,有些失神。
“是侦察不顺利么。”梁屿琛淡然地问。
涉及案件,向叶吉自然不会透露太多。可却不由自主地叹气:“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什么细节被忽略掉了。”
“潼宁不大,可最近却有两起案件,让警方完全摸不着头脑。”
“一件是崔志学的惨死,还有陈警官所负责的,严鸿波的案件。”
“一个是谋杀,另一个是抢劫杀人。”她幽幽地说着,“梁先生,或许是我的直觉,在不知所谓地作怪。”
“我总感觉,这两起案件,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梁屿琛眼神微动,可面色如常。
“是么。”他平淡地回应道。
“不过怎么可能呢,”向叶吉耸耸肩,又开玩笑道,“哎,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我妈就总说我爱想些乱七八糟,肯定是手机玩多了,把脑子玩坏了。”
梁屿琛笑了笑。
向叶吉接到出警通知,向他道别后,便又匆匆离去。
梁屿琛心里的异样,却无端地膨胀。
不知缘由,无迹可寻,可又令他无法忽视。
他站在角落,看着崔芸的小孙子,将一个花瓶拿起来,又倒转着放在桌上。
崔芸哭笑不得:“你弄反了,头是头,尾是尾,怎么还本末倒置呢?”
梁屿琛皱起眉头。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闷热的午后。
那一天,是混乱不堪的。
前一夜,与程晚争吵,对她造成伤害,他彻夜未眠。
早上,看着严鸿波满身酒气地离开家去上工,他便坐在沙发上等待。打算等程晚醒来,便同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