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不断发硬肿胀起来,梁屿琛这才意识到,逐渐恢复的不仅是伤口,还有欲望。
好想做。
这个念头一起,便开始熊熊燃烧,连呼吸都灼热几分。
程晚见他发呆,还以为他因为詹大爷给她写信而感到震惊,哪知这人是在意马心猿。
她想起信里,关于梁屿琛小时候的遭遇,正是心疼他的时候。于是便软了声音哄他:“先看信,好不好?”
却不知,她娇软的嗓音更激得男人血脉贲张。
可抬眼看见她满面担忧,梁屿琛只能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开信件,一目十行地往下读。
最初,他的表情始终是漫不经心的,那些往事他早已知晓。
直到最后,看到似乎有人在跟踪外公,表情才露出几分凝重。
程晚适时将手机里的屏风照片给他看,告诉他詹大爷去世时的情景。
“你说,杀死应隆的,和害詹大爷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程晚咬唇,紧张地问。
“大概吧,”梁屿琛眼神一黯,“可外公什么都不知道,凶手对他下手的目的是什么?”
新仇旧恨迭加于一起,此刻得知,或许又一个亲人惨遭毒手,梁屿琛眉眼间尽是冰冷,深邃的瞳孔幽幽泛着恨意。
片刻后,他才压抑住滔天的怒火,沉声开口:“所以程晚,我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程晚一愣,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抱紧他。
“我知道的。”
感受到他忽如其来的一丝僵硬,她有些鼻酸。只柔声道:“梁屿琛,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沉默许久,再次开口,嗓音竟有几分沙哑。
“当年,我父亲发现詹佑津的事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了潼宁。”
“其实记忆最深的,倒不是母亲与外公的争吵,而是一趟又一趟地坐在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上。车厢里很闷,我努力仰着头,从车窗望出去,景色从我的视线里不断掠过,周而复始。”
“母亲其实并不想带我去的,可奈不住我哭喊得厉害。”
“那时我虽然年纪小,可已经有了喜恶的概念。我知道,自己大概是不受母亲喜爱的,因此总是提心吊胆,害怕她在某一天,突然就会把我扔掉。所以我只想每时每刻都粘着她,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遗弃在陌生的街头。”
闻言,程晚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深圳的夏天很热,蚊虫很多,暴雨下起来更是无休无止。我拽着母亲的衣袖,不断地恳求她回家。”
“可她却说,没有佑津,她哪里还有家呢。”
“我问她,佑津是谁?”
“可她只是看着我,脸色忽然变得煞白,面上流露出痛苦,最后又转变成绝望。”
“她喋喋不休地问我,佑津会不会怪她,怪她和别的男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那一刻我知道,母亲又开始讨厌我了,我只能害怕地抱紧她的大腿,一动也不敢动。”
梁屿琛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仿佛透过第三者的角度,在回顾某个人不值一提的过往。
可他越是这样,程晚的心就揪得越紧。
“母亲向来对我视若无睹,可我却全心全意地依赖她。我时常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与父亲一样,长得和詹佑津像一点。若我也能与他样貌相似,母亲是不是就会多看我几眼,对我有多一些怜惜。可我偏偏长得与母亲酷似,和詹佑津没有半分相像。”
“父亲在意识到,我根本无法拴住母亲的心,且母亲对我毫不在意以后,便也开始对我冷眼相待。对于詹佑津和母亲一事,或许他是愤懑且嫉妒的。可他无法、亦根本舍不得对母亲抒发任何的消极情绪,于是便转头,将他满腔的怨恨,全数发泄在我身上。”
“他对我愈发严苛,母亲对我也始终疏离淡漠。我那时不懂,只当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我拼了命在格斗场上搏杀,功课也一点不敢落下。一边伤痕累累,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挑灯夜读,所有科目都要做到最好。”
“我恨詹佑津,可我为了能和母亲多呆一会儿,让我能再依偎在她身边,我常缠着她问,问她与詹佑津的往事。母亲每每提及他,都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