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修见萧衍如此是真的很痛心。
萧衍把一根柴丢地了灶膛里,而后抬首看向了姜远修,自嘲的笑了笑后,问道,“如今我们的日子过得挺舒服的,苟且?不算吧!至少比起在京中的时候,如今的日子更令人心安。”
“你祖父、父母就白死了?镇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还有太子……”
“姜远修!”萧衍打断了他的话,不让姜远修再说下去,他抬头看向姜远修,眼中带着丝讽刺,“祖父与父亲、母亲用命换了我们的一丝生机,我们不能辜负;你问我甘心吗?不甘心我又能如何?拖着我这残破的身子,去造反不成?”
姜远修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萧衍的话。
萧衍说的不错,不甘心又能如何?
总不能真的去造反吧!
“你的腿……”姜远修看向萧衍的腿,看不清楚他腿上的伤。
“永安王!”时染皱眉,不满地看向姜远修,质问道,“你一定要在我相公的伤口上撒盐吗?”
姜远修愣了一下,没想到时染会突然出声。
先前时染虽然没有跟他说过话,但表现得也还算是和善,可此时时染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姜远修也是愣了一下。
“染儿。”萧衍唤了一声。
“相公,你让我说。”时染回首回答了萧衍的话后,又看向了姜远修,质问道,“你想让我相公如何?皇帝一道圣旨让我们奉旨回乡,生生世世不能离开南贤村,永安王如果只是来见一见好友,我们很欢迎,但如果永安王是来挑事的话,那么门在那儿,请你转身,直走,慢走不送!”
姜远修被时染这么怼了一通后,正要回答,跟时染说一说这其中的利弊,结果时染的锅里的油都热了,她便将花椒、辣椒都倒了下去,很快就爆出了香味,紧接着鱼也跟着下锅。
刺啦的声音响起,就是想说话都已经被鱼下锅的声音给遮挡住了。
鱼煎至两面金黄,而后加入调料后,这才盖上锅盖。
时染来到了萧衍的身边,在他身边的小板凳坐下,说道,“相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姜远修:!!!!!!
他还在这儿呢,这么直接的说他是王八,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而且,时染更是连半点自觉性都没有。
时染似是担心萧衍心里难受,又凑到萧衍的耳边,嘀嘀咕咕的安慰了一通。
萧衍的唇角微微上钩,眉眼温柔的望着时染,低声道,“我知道,我不听王八念经。”
“相公真乖!”时染上手,揉了揉萧衍的脑袋。
姜远修站在那儿,尴尬的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而在此时,时染又起身了,然后冲着厨房外喊了一声,“晴姐儿,过来把菜端出去,吃饭了!”
“诶!”
萧晴晚进来,看到姜远修还站在那儿的时候,最后只是侧身进了厨房。
时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萧晴晚喜欢姜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