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年看着桌上的饭菜,素菜炒了失了原本的颜色,青色的素菜都有些发黑,那肉炒得也是焦黄,还有那应该是鱼,鱼皮已经看不出它本身的颜色。
“殿下,内人手艺不好,不过这些菜都熟了,不会吃坏肚子的。”萧衍一本正经的说道,看向慕容年的眼神更是信誓旦旦。
似乎是想透过自己的眼神,让慕容年相信这饭菜是熟的,不会吃坏肚子。
温子骞却是一脸嫌弃,“这是人吃的吗?”
他堂堂丞相府大少爷,平时自是锦衣玉食,何时吃过这么差的饭菜。
“温大少爷,在我们乡下,有鱼有肉已经很好了,粗粮内人还加了家中仅剩的精米,我们平日里吃的全是粗粮,里面混着沙石也能下咽,普通百姓吃的便是这种,他们都是人。”萧衍神情平静,淡淡地看了温子骞一眼。
温子骞一句是人吃的吗?相当于是将所有贫苦百姓都骂进去了。
慕容年不悦地看向温子骞,温子骞当即低下了头。
“时二小姐,你也一起过来用饭吧!”慕容年看向门外的时蓉。
时蓉看着那饭菜,一点儿都不想吃。
他们都不想吃,更别说了慕容年了。
“谢殿下!臣女就……不吃了,先前晕车胃中还有些难受,属实没胃口。还请殿下赎罪。”时蓉忙低下头,而后生怕慕容年再让她吃,便赶紧行了个礼,便转身跑到了院中,结果视线就被马厩中的马儿给吸引了视线。
时蓉当即瞪大了双眼,先前被马儿弄得一脸的呕吐物,当时虽然没有看清楚那马上的人,可是那黑马的黑影她却看清楚了,此时看到眼前的这匹黑马之时,时蓉便可以确定,当时骑马之人,应该就是时染。
时蓉的脸色难看至极,该死的时染,居然是她!
时蓉伸手从头上扯下一根发簪握在手心,阳阳靠近飙风。
原本正低头吃草的飙风似是感觉到危险靠近,突然便暴躁了起来,鼻腔内发出重重的粗气,更是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时二小姐,这是想干嘛?”时染的声音悠悠地从时蓉的身后响起。
时蓉吓了一跳,手里的发簪也跟着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染的视线落在那发簪之上,抬眸看着时蓉,“时二小姐这是饥不择食,如今连马都想吃了?”
时蓉回过身,愤怒地瞪着时染,“时染,我倒还真是小瞧你了!”
“时二小姐这话说的有趣,你想杀我的马儿,怎么倒成我的过错了?”时染轻笑了一声。
“你敢先说先前不是你骑马出的南贤村?”时蓉质问道。
时染挑了挑眉,所以那一队人是时蓉他们,当时飙风突然发疯,做了什么了?
“是我骑马去县城,那又如何?”时染反问道。
“你知道你的马……”时蓉正想指责时染,可是一想到自己当时那般丢人,这种丢人的事情,她又怎么能让时染知道呢!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没什么!”
“没什么啊!那便离我的马远一些。”时染冷笑,伸手在飙风的脑袋上摸了摸,原本暴躁的飙风在接触到主人的抚摸时,也安静了不少,更是用脑袋蹭了蹭时染的脖颈。
时蓉看着便来气,想到出门之前母亲的交代,时蓉只好压下心中的怒火,她看向时染,问道,“大姐姐,这次是父亲让我来看看你的,父亲还让我带了些东西给你,另外便是当初你出嫁之时,你的嫁妆中父亲拿错了一个匣子,让我来将那个匣子带来,把真正该给你的那个匣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