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安泽清先一步洞察她的想法,淡然的反手握住她的手,大掌紧紧裹着她的小手。
直到这一刻,杜子衡才深刻体会到男女间的不同。
在男子之中,他的手不大,却刚好比她的大。
“这么离开,你就不怕她再次对我做出些什么吗?”
有上次的教训,他不得不防。
杜子衡抬头看了看天,再看了一眼在船板上说说笑笑的镖师,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吧?”
安泽清语气平静:“谁知道呢,当初她掳走我的时候,身旁也是有许多人呢。”
女人疯狂起来,会让男子心生惧怕。
当初他被掳走的时候,树底下站的人比船板上的还多。
想到从前的事,杜子衡面皮一僵,只能厚着脸皮留下来了,哪怕胡月看她的眼神如刀,都改变不了她想当护花使者的决心。
胡月心里都快气疯了,拉心悦的男子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咬耳朵,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想法。
看他们亲密的举动那么自然,想来这些事情也没少做。
手心更疼了,可再疼都无法让她消气,她只想将杜子衡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的话,现在泽清早就跟她回胡族商议婚事了!
都是杜子衡毁了她!
安泽清这才满意,握着她的手松开了。
他知道杜子衡,此人最信守承诺。
“姑娘,你我并不熟,直呼其名未免失礼,不如你便随其余人一般,唤我安公子,或泽清公子亦可。”
胡月不听,痴痴的看着他,只面色略带忧伤的道:“泽清,你可知道,自那天分别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胡族,娶我为妻吗?”
安泽清微笑,拒绝的不留余地:“不娶,姑娘请自重。”
听着他们的话,杜子衡在心里感慨了两声。
这人生啊,人家安兄想为她负责,她自觉身份不足百般拒绝,而人家胡族的小美人却是恨不得巴巴的送上门。
只可惜安兄不要。
怎么说呢,心中有种淡淡的满足感。
就像是自己比小美人更出色一样。
果然,女人的劣根性就在于爱比较。
察觉胡月眼中几经变换的情绪,安泽清暗叹一声。
她还是不死心。
“你不娶我,是为了这个女人吗?!”胡月指着杜子衡,声音尖锐的问道。
杜子衡后退两步,不想直面胡月的怒气。
被迁怒的人一向没有好下场。
可是,她的后退却被当成心虚的表现。
胡月更气怒了:“泽清,你为什么会看上这样胆小如鼠的女子,连与你一起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她哪点配得上你?只有我胡族女子,聪明果敢,贤淑睿智,才是好妻子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