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每天要说成数遍。
胡月摇了摇头,忽然出现一抹属于女儿家的扭捏,低着头垂眸道:“白日里我曾问过你,或是我们两人之间有了孩子,你会不会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见她做出这一副姿态,安泽清心一沉:“我并没有答应你。”
胡月猛地抬头,急急的说道:“可是你也没有拒绝,你给了我希望,泽清,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过一辈子,也是真的爱慕于你,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安泽清察觉不对,心中一颤,总觉得情况非常不好,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故作淡定的站起身,想抬脚与她拉开距离。
这位胡姑娘太恐怖。
不,应该说女子大多都恐怖!
他刚站起来没多久,便发现身体的脱力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与此同时,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感从他心底涌出。
他是风光霁月的长公主之子,从小生活环境单纯,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某些阴私手段,反而还因为她表姐的缘故,他在这方面多有见识。
他沉了表情,头一次怒气外涌:“你对我做了什么?!”
见他终于察觉不对,胡月反倒少了心理负担,笑得理所当然:“我给你下了药,今天给你下了双倍的软筋散,也给你下了能使男人疯狂的媚药。”
“什么时候?”
胡月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子,朝他得意一笑:“我知道你今天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避开我,所以我在水中和饭菜里都下了药,今天你逃不了了。”
她知道他极为聪明,为了让他上当,她还特意放弃了那些未下药的菜,以自身为诱饵将他引去。
安泽清:“……”
听了她的话后,他转身毫不犹豫的想从这个地方离开,他知道胡月不可能给自己解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低声下气的求人?
胡月在他身后说:“给你下的药,是我胡族特制的秘药,只有一种方法能够解除,如果你不要我,你只会爆体而亡。你只要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去做。”
她承认是用了下作手段,可她并不后悔。
到现在甚至还有一种无比激动的感觉。
安泽清脚步不停,仍旧一门心思的想离开,冷冷的笑:“你真是疯了,但我却不会跟着你一起疯。”
这姑娘是真的疯了,连要如此下作的手段都能弄到台面上来。
只要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法。
眼见自己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却还是想要离开,胡月心中一急,也不管最后一点尊严了,冲上去从后面将他抱住,如痴如狂:“我不好吗?我哪一点不值得你喜欢?你知道吗?我是胡族的小郡主,在身份上是能与你相配的!我是整个胡族长得最漂亮的姑娘,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她确实长得很美,第一眼见时甚至会让人觉得惊艳,可她那一张脸,看得越久便会让人心中越来越乏味。
安泽清坚定的掰开她手,忍住胸腔中翻涌的情绪以及那一股药力作祟,两人手掌相碰的瞬间,在感知到她身上的温度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了,微微睁大了眼,一脸失望的望着面前的姑娘,眼中闪烁着难堪与气愤,没有丝毫犹豫,拼尽全身力气将她推开。
“你既然是胡族的郡主,为何如此不知廉耻?我真为你们胡族感到失望,出了个你这么不知羞耻的郡主!”
他实在气得脑袋发麻。
如果说给他下药是胡月一时间想不开,冲动之下做的决定,那么她给自己下药又是怎么回事?
分明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与他发生关系!想借此绑住他,让他负责。
他堂堂大长公主的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从小到大,谁不是将他捧在手掌心怕磕了碰了,只有这蛮夷女人敢如此对他!
药力发作,胡月也很不好受,见他眼中浓浓的厌恶,她朝着安泽清喊着,眼里似是闪烁着疯狂和孤注一掷的勇气:“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你能答应和我永远在一起,和我一起回胡族娶我为妻的话,我为何还要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那么那么爱你。”
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原委,已无任何意义。
可若想让他就此服输,却也是定然不可能发生。
安泽清不想再与她浪费时间,摇了摇头,打定主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