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郭手下长的周正的属下暗一一脸幽怨:“……”
“真是人要犯贱,天阻不得。”
噗!
有人一个没忍住,被这句话逗得笑了出声,只不过那笑声极其微小,只有安逸臣一人能听见。
他无奈的看着那几乎要倒在自己怀中笑得痛快的小女人,抬起袖子遮挡住她脸上的表情,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人能看清楚她的表情,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她此时笑得有多欢乐,那些察觉到黎礼异常的,都以为他是被大丹公主咄咄逼人的姿态气得心生委屈,那一耸一耸的肩膀,无一不昭告着她此时‘哭’的有多‘难过’。
有人眼含怜悯,原本就不喜欢大丹公主的人,更加讨厌这个高高在上破人姻缘的公主。
被强行打断话的迟潼顿了顿,望着说话的小东郭,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的身份,眼中的愤恨终是收敛了几分,警惕的问道:“此事与东郭皇子无关,不知皇子突然横插一脚所谓何意?”
小东郭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对迟潼说道:“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士所为,为了当一回侠士,本皇子这是路见不平,拔刀一声吼。”
想要抢他王姐的夫君,再修炼个几百年也不可能做到。
大丹公主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没想到东郭皇子居然会中途横插一脚,她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所有事情,只是没有说破。
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挑起大周皇室和安家的矛盾,到时候根本不需要他们大丹再怎么谋划,大周就像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迟早有一天会分崩离析,再也不复从前的辉煌,明明她只差那么一点点……
东郭皇子打着哈欠,接连四五道眼刀子都正正命中大丹公主的前心,像是在发泄满腔的嘲讽一般,迟潼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面对东郭皇子的眼神,她都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那种从心底里生出的惧怕,差点让她站立不稳,腿脚发软。
“这就有些奇怪了,本公主曾经说,东郭皇子最是不喜管人闲事,今日忽然路见不平,莫不是因为东郭皇子看上了谁,亦或是想要为谁说话,听说这段时间,皇子殿下与长平将军府来往甚密。”
此话可谓诛心,长平将军府里只有黎礼一个女主人,甚至没有其他多余的女眷,以东郭皇子的身份,他自然不会看上那些伺候人的婢女。
而是又有人见过东郭皇子和黎礼相谈甚欢的场景,有心人若是再想多一些,长平将军脑袋上就要多上一顶绿帽子了。
东郭皇子笑眯眯的:“那又怎样,本皇子不仅与长平将军府来往甚密,还从长平将军府里得到了几件宝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话放在本皇子身上同样有用,更何况,就算没有那几件宝贝,看在长平将军夫人的份上,本皇子就不可能对此事袖手旁观。”
“说的倒是好听,可惜没有人知道,皇子殿下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迟潼冷哼,心中万分不相信东郭皇子所言。
“心中有鬼的人,见到谁都认为他是鬼。”
既然说到这里,东郭皇子干脆的将自己先前的打算说出来,拍了拍因先前刺杀而‘受伤’的手臂,又道:“本皇子与长平将军夫人一见如故,再见亲如一家,几日前已经书信一封回东郭给父王,信中所言希望认长平将军夫人为义姐,父王心中欢喜,以同意此事。”
他一字一句的,每个字说得异常的缓慢,声音又足够响亮,能让所有人听清楚他话中的内容。
他的话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大丹公主迟潼的脸上,让他脸色异常沉重。
认长平将军夫人黎礼为义姐?
那岂不就是说,此事若是成功,离你就变成了东郭皇室之女。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心思各异,各自在心里刨析这件事带来的利益。
唯有墨隐抿着唇,半眯着眼睛打量口不择言的东郭皇子,心中对安家的忌惮又多了几分。
相比于大单,东郭的国力更为强盛,别看东郭皇室子嗣凋零,到了这一代更是只有两位皇子,但是这两位皇子各有各的优点,东郭百姓无不对其满口称赞。
更何况,东郭百姓向来骁勇善战,国力强盛,百姓许多,而在人口问题上,他们在打仗时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东郭一百年来几乎没有吃过败仗,这便是他们能如此嚣张的原因。
就连东郭皇子一直在大周国都内胡闹,墨隐也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秉持着不能与东郭交好,也绝对不能得罪他们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