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亏。
他跟她在办公室乱来。
搞得他现在说这话毫无信用。
夜司寰抿着唇,第一次陷于有理说不清的烦躁里。
咚咚!
车窗玻璃被叩了两下。
是下属看到车无缘无故停这么久,特意跑过来问:“夜少,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很好,精准踩雷。
夜司寰的满腔愤懑,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滚!”
他转回去重新系上安全带,一脚踩下油门,重新踏上回程。
·
车内只剩安静。
乔非晚仰回后座的椅背上,彻底松了口气——
刚才她好紧张!
就夜司寰那架势,她生怕他会撑着椅背,直接爬到后面来……
他要是真被冤枉了,不就可以理直气壮揍她了吗?
幸好,他又坐了回去。
乔非晚不想说话。
一来,她觉得这架吵不赢;二来,她实在吵不动了。
头疼得厉害,身上一阵冷一阵暖,喉咙干燥得要冒火……现在夜司寰就是再骂,她也只能病病殃殃装孙子。
良久,还是夜司寰主动开了口。
“你周一去公司找过我?”他问,冷意尽消,异常柔和。
乔非晚有气无力“嗯”了一声。
夜司寰不动声色开车:“找我什么事?”原来,那时候,她并没有躲他。
“不记得了……”乔非晚嘟哝了一句,声音很轻,用的几乎是气音。
夜司寰自然是没有听清。
他抬头,只能在后视镜里,看到隐匿在暗色中的纤细身影。
听不清声音,也看不到表情。
于是夜司寰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到前面来。”
“……”这可真是要她的老命!
乔非晚不知道这是什么幺蛾子,当场举白旗:“我爬不动,也不想吵了。”听听她的嗓子,都快便鸭嗓了。
感觉到夜司寰又要踩刹车,乔非晚迅速放弃尊严,“夜总,夜大善人,您行行好,把车开回市内,随便放个路口让我滚!要骂改天再骂?”
一边说,一边打了两个喷嚏,“我现在这样……死在您车里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