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鹰胡子上染了血,他有些挑衅地看着梁拥:“皇帝心肠如此硬,父亲都敢杀,怎的不敢杀我吗?”梁拥眯了眯眼,叫人将他绑起来带回去,“希望等到羌族主公归附那日,主帅的膝盖还可以这么硬。”梁拥派人进屋捉了缩在角落里的焕风,把他绑起来时和元鹰扔在一块儿,焕风看了眼浑身是伤眼皮都抬不起来的元鹰,低声的叹息,“俘虏就是俘虏,你感动了自己,又有谁能来救你呢。”元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闭嘴。”没几日,羌族果真派来使臣求和,使臣放低姿态,跪下行大梁国的君臣之礼,意为臣服之意,并为表忠心将元鹰交由梁拥处置。消息传到元鹰耳朵里,夜里他便偷了牢里侍卫的长剑引颈自咎了。他的头颅咕噜咕隆滚到焕风脚边,眼睛还未闭上,直勾勾的看着焕风看了一夜。元鹰自尽的消息传到梁拥耳朵里,他掸了掸衣服上久坐而出的褶皱,起身去了牢房。他命人处理了元鹰的尸首,提了焕风去给梁敬认罪,焕风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块儿,双目无神,一脸茫然的看着梁敬。“他怎么了。”梁敬皱了皱眉问。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活动了下有些迟钝的手腕,打量着那个曾趾高气扬折辱自己的焕风。“疯了。”梁拥冷了眼,“罪有应得。”梁敬走过去拍拍他的脸颊,焕风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他看着梁敬喊了一个人名。“远山…”梁敬失神的看着他,心底拔了几口凉气,涌到了脚后跟。“是我的错吗…”他喃喃自语,禁不住重新审视自己。三日之后。“恭送吾皇!”回程的路漫长而又波折,他们乌泱泱一行人,在禹城人们的叩拜之下启程回京。韩奚自他醒来之后来找过几次,梁敬却总觉得他和自己有了嫌隙,和自己说话,不再像之前那般一股脑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而像生分了一样。他把这事情说给梁拥。“拥儿,你韩叔叔是不是最近怪怪的。从前他见我,总能变着法儿惹我生气,现在怎的学乖了不少。”梁拥喂他喝药的手顿了顿,“韩叔叔成了亲生了子,自然比以前稳重了些。”梁敬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放下了些疑虑。他伸手想从他手里端过那药碗:“我自己来吧,你太小心翼翼了,我又不是姑娘家家。”梁拥拂去他不安分的手,“要你自己喝我不放心,谁知道是不是等我一转身你便又去偷偷倒掉,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不肯吃药。”梁敬被他说得有些脸红,轻咳了几声,心虚的小声嘟囔了句:“苦嘛。”“你小时候不是也要我喂…”梁拥竖起了耳朵,“你说什么?”梁敬:“……”梁拥叹了口气,“要不要我给你拿些糖来?”“行了,这路上方圆几里连处人家都没有,上哪儿去找糖?”梁敬看他一眼。梁拥于是撩开纱帐往外看了看,最后放下药碗,擦了擦手慢条斯理的说:“那拥儿便只能舍身饲父了。”梁敬心觉不妙,抬头便见他笑的不怀好意凑到了自己跟前儿。三十八他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想的也是下半身那档子事。不怪他,他这么宽慰自己。但梁拥撂下药碗扑倒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我的腰…”梁拥一手扣住他的脑袋,一手探到他腰线附近,嘴上断断续续的说:“帮你揉一揉,就不疼了…”他扯开了梁敬腰部的束带,手顺着腰际往后摸了进去,在后腰处来回摩挲。他手上的茧摩擦在光滑的皮肤上,叫梁敬禁不住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这小子!他心底抗议两声,但他许久未经情事,被他这么一撩拨,下身却禁不住起了反应。他心底一沉,还未找着机会推开他掩饰,梁拥的膝盖便抵进了他两腿之间。他往后缩了缩,脑袋‘砰’的一下撞在了身后的木板上。“皇上,将军,您没事吧?”梁拥舌尖破开他的牙关,挤出来两个破碎的音节,“无事。”他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伸到他的衣服里,摩挲着后颈那块柔嫩的皮肤。“我亲一亲就不苦了。”像是哄小孩儿的语气。梁拥扣住他后颈,几乎将他逼到了角落里,交缠的呼吸之间,梁拥细碎的笑了一声,低声道:“爹爹耳朵怎的红了?”“还有这儿,爹爹硬了么?”他手探到了他身下,隔着衣服布料揉`捏他那处半硬的物件。梁敬呼吸停滞了一下,紧接着恼羞成怒,“松开!”他弓起腿便要踢他。马车不比屋子空间大,恰时颠了一下,梁敬整个人前倾,投怀入抱般一头撞上了他胸膛。一旁案上的药碗撒了出来,有些溅到了梁拥身上。他惋惜道:“可惜了。”他一口喝了剩下的两口药,按住梁敬的头,企图将那点药送到他嘴里。黑乎乎的药汁顺着梁敬的下巴流了下来。梁敬猛地推开他,“你疯了!”梁拥捏着他下巴,像条大狗般舔过他下巴上留下的药汁,顺着下巴吻上他的喉结,梁敬喉结滚动了两下,情不自禁的抓着身下的薄衾被夹紧了双腿。梁拥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索性将他整个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梁敬两腿分开,坐在梁拥大腿上,身上的衣服被弄的一派混乱,腰上的束带被扔在地上,肩上的衣服往下滑到了胸前,露出了圆润的肩头和饱满的胸肌。梁拥呼吸一窒,咬了咬牙,眼中情`欲更胜,他将梁敬往上托了托,梁敬惊呼一声,胳膊挂在了他脖子上,挺立的欲`望隔着亵裤直勾勾的对着他。梁拥径直挑开他亵裤的带子,修长温暖的大手覆上了他的性`器,“啊…”梁敬眼睛瞬间睁大,像是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放肆。梁拥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他微张的唇瓣上,“这么大声,爹爹是想叫别人都听到吗?”他挺立的部位和着梁拥半硬的性`器相贴,叫梁敬一瞬僵了僵。梁拥伏在他身上,轻轻耸动着下半身,嘴里还说着几句下流话,“爹爹走了之后,拥儿没有一日不思念的,每天…”他的手探到他们相贴的部位,“每天白天夜里,都想着你…”他闷哼一声,喘了口气,两眼迷乱的看着梁敬,“想着爹爹有多美。”“这儿。”他亲了亲他的锁骨。“这儿。”他亲了亲他的胸膛。“还有这儿。”他舔了下梁敬结痂的伤口,是那箭射中的地方。舌尖触到那儿的时候,梁敬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被梁拥按住胳膊定在了原地。“哪儿都好看,好看的不得了。”“拥儿…嗯…”梁敬禁不住这般撩拨,轻喘了一声,眼见着那孩子一路吻到了自己小腹前,他忍不住瞳仁一缩,重重了躺倒在了榻上。“啊…你…”他身下的性`器在他面前被梁拥慢慢含进嘴里,那瞬间的快感像离弦之箭般从他脑子里闪过,他几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不…”他抓着梁拥的头发,下意识的想收紧双腿,却被梁拥狠狠打开折在一侧。车上的动静许是惊动了底下的人,外头伺候的人又轻轻敲了敲木板,有些担心的问:“皇上…”梁拥抬起头,“滚!”车外的人还以为他们打了起来,听到梁拥语气如此暴躁,顿时闭上了嘴噤口不言。梁敬小幅度的挣扎着,大腿被按到了一边,梁敬埋头跪趴在他胯下,伺候着他勃起的欲`望,听到了外头的声音,他浑身一僵,快感霎时达到最高点。梁拥抬起头,看了看梁敬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唇角勾了勾,哑着声音问:舒服吗?”梁拥躲闪不及,脸上挂着一点星星点点的精`液,看上去格外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