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这颜霁泽还——
“娘娘,皇上命您进去呢。”沈木朝景月槐笑了笑,随后将那狐裘大氅递给了小徒弟,又吩咐了些什么。
还真不是个东西。
景月槐脸上的表情一僵,皱起了眉头,生怕自己听错了一个字。她发着抖,将问题重复了两遍:“皇上要本宫进去?公公没听错吧,皇上当真让本宫进去?”
沈木不解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是啊,娘娘快去吧。皇上在里面等您呢,说让您进去暖暖身子。”
颜霁泽你不是人!!!
“多谢公公。”景月槐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的天真。随后,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兰秋的手,裹紧了自己的披风,推门而入。
都跌进雪堆里了还要伺候他,正常人谁干得出来这种事?
等等,难道这狗皇帝故意耍她玩呢?好,真不愧是他。
想着,景月槐连走路都重了几分。
颜霁泽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奏折。听有人前来,他停笔,稍稍抬眼瞧了瞧像只落汤鸡的景月槐。
说来也怪,按理来说,当皇帝的不都是穿一身黄吗?不止是衣服,就连帽子鞋子都得是黄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颜霁泽却总是穿一身墨色龙纹锦袍,给人的感觉也是阴沉沉的,好像下一刻就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把你捅了。
见她又在原地傻愣,颜霁泽细长的凤眸稍眯,淡棕色的眸中三分慵懒六分漫不经心,还夹带着一分鄙夷。他指节叩了叩桌面,这才唤回了景月槐那走失的魂魄。
!
“爱妃自入殿便同失了魂魄一般,走到朕眼前了还不自知。莫非是冷风吹得多了,思念家人更切了?”颜霁泽冷冷地勾起嘴角,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他伸出三指撑住了头,望向景月槐的视线犹如一把利刃,试图刺穿她的心。
然而,景月槐这焊了铁板般坚硬的心,怎会怕他这锐利的目光。
只见她脸上露出几分悲伤,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她将手叠在小腹上,低下了头,“臣妾失仪,求皇上恕罪。臣妾只是不小心跌入了雪堆,冷得厉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哦?”颜霁泽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眸中更冷了几分。
他盯着景月槐看了好一会。见她当真冷的不受控制的打着颤,这才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继续看折子了。
只是,他并未说平身,也没有眼神示意让她起来。
?
这狗皇帝什么意思?她没说出个让人满意的答案,所以罚她一直跪着?
跪倒是不要紧,但此处这般热,一瞬间冷热相交,此刻景月槐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颜霁泽放下手里的笔,再度抬眸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