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觉得,男人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还是要看实际行动。
姜氏见到女儿,把平日对温明江的一箩筐苦水,全倒了出来。
温婉笑得肚子疼。
直到饭毕,温明江没看到容珩,将心里的疑问丢了出来:“近日他很忙吗?怎么晚饭都不在家吃。”
温婉看了眼窗外已黑的天,道,“年底了,兵营里的事务多,七爷不常回来,别提回来吃晚饭,有时还宿在那边呢。”
姜氏和温明江互相看了一眼。
经过这一下午的相处,姜氏看得出来,女儿面庞丰盈,眼柔如水,倒不像受了欺负似的。
只可惜,女儿嫁的是王宫贵胄,丈夫忙起来,冷落她也是有的。
“男人事业上有志气是好事,”温明江开口为容珩说好话,“你只管替他打理好后宅便可,其余的事,少说多听。”
温婉点头道:“父亲说的是。”
又说了一会子话,温明江先行去洗漱。
姜氏拉着女儿的手,进了内室。
娘俩坐在梳妆台前,说说女人之间的体己话。
话到中途,姜氏突然悄悄的凑近温婉的耳边,轻轻道,“这次给你带的首饰,盒底有隔层,里面给你留了银票和地契,若是容珩对你吃穿不好,你便拿着用。”
温婉心头一热,感动地道:“娘,王府每月给我的俸禄已然足够,这些东西我不需要的。”
姜氏拍了下她的手背,道:“拿着!这是给你撑腰。”
温婉张了张口,酸劲儿涌上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靠在姜氏的肩头,半撒娇道:“爹娘真疼我。”
姜氏轻抚女儿的后背:“傻丫头,爹娘就你一个宝,不疼你疼谁呀?”
娘俩说到情深处,热泪盈眶。
不多时,温明江洗漱完了,催促姜氏去洗。
俩老年纪大了,睡得早。温婉有孕,也歇得早,很快后院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入后院。
容珩看到坐在门槛上守夜打盹儿的春桃,低声道:“夫人呢?”
春桃打了个激灵,连忙起身问安:“七爷回来了!夫……人今日累了,就歇得早,您是要我叫夫人起来吗?”
容珩皱了皱眉头道:“不必,备水。”
春桃低头应是。
沐浴过后,容珩走进黑灯瞎火的内室,缓步到床边,轻轻坐下。
他静静的低头瞧着熟睡中的温婉。
她侧躺着,脸庞柔美而又平静,呼吸均匀,微弱的烛光浅浅印在半张脸上,给这张脸镀上了一层金粉。
他忽然就忆起了与她的大婚之日。
喜帕之下,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一张如格桑花的丽颜。
熟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容珩目光里的灼热,长睫微动,一双染着朦胧睡意的眸子,缓缓睁开。
“您回来啦……”温婉半睡半醒的嗓子有点软侬,像猫尾似的轻轻扫了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