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曼豁然冷静,一屁|股又坐下了,只是脸还气得通红。
温婉看向父母:“爹娘,你们先出去逛一逛好不好,我这事不方便与你们说。”
温明江本就听不大懂,但看女儿严肃的表情便知道,此事不宜多人知道,立刻点了点头,带着妻子出去了。
只剩易曼后,温婉才端起茶杯,轻轻一允,胸有成竹道:“此事我可迂回的跟七爷吹吹耳边风,让他将温贤调离汉城。”
易曼看了眼温婉,不大放心:“那就便宜这小子了?我可真想揍他一顿出出气呢!他原先就爱造谣,在营里到处吹牛逼,说我对他芳心暗许非他不嫁,每每听到这些,我都想抽烂他的嘴巴!”
“别急,他只要一离开汉城,在路上出了事,也就不挨着咱们的责任了,届时你想怎么打烂就怎么打烂。”温婉笑道。
易曼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温婉用帕子轻轻擦拭嘴角,笑不露齿。
又说了一会子家常话,温婉与易曼各自回家。
*
易曼和温贤那档子事,以及上辈子易曼惨遭侮辱的厄运,都叫温婉放在心里,一直到吃夜饭,心事重重,没怎么说话。
容珩是夜半三更才回来的。
他携着一身寒露在床边坐下,第一时间没上|床,而是等身子热乎了,才脱去外袍,只着中衣,一撩被角,钻到她边上。
温热的呼吸喷进了温婉的耳朵。
她本就没睡着,这一弄就醒了,脑海里立刻就浮现了易曼的事。
于是,她歪着脸,凑到他耳廓边,主动的关心道:“今日七爷累不累?”
容珩诧异的瞟了她一眼:“还好。”
落下二字,他嘴角微勾:“有事求我?”
相处这么些时日,容珩大抵是有些了解她的。平常生活里,她本就不大爱麻烦人,对他主动关心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回的关心,还是回门,想求他对岳父岳母的态度好一些。
这一回,准有求于他。
“今日跟父母去姜面一品,碰着易曼了。”
温婉深知容珩是个聪明人,什么都瞒不过他,与其扭扭捏捏蜿蜒曲折,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得好。
容珩微闭着双眼,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温婉侧着身,热热的唇,贴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放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稳健的心跳,轻轻浅浅的说出易曼和温贤的事。
容珩难得见到温婉如此,像一只靠着他取暖的小猫。
不得不说,他很是受用。
容珩伸出右臂,从她脖颈下细软如墨的发丝穿过,然后轻轻的拦住半截白嫩的肩头,安抚的摸了摸。
“温贤确实过分,择日我会将他调离汉城,别担心。”
温婉:“多谢七爷,这样一来,我也就不担心易曼了。”
容珩沉默了会儿,沉声道:“你们姐妹感情不错。”
不知为何,他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心心念念的是小姐妹,心头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易曼又不是什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