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还你的。”我轻声道。
他微微扭动嘴角,我知道他不开心,但没说什么。我用他的钢笔签下名字——黑色笔身,盖子上有个白色的小花印——蜜雅将信封传给每个人。
我发现眼前有另一张用银色墨水书写的纸卡,那是今晚的菜单。
“共同面对”慈善化妆舞会菜单
鞑靼鲑鱼佐法式酸乳略及
小黄爪奶油面包
二o○六年加州艾尔本酒庄胡珊白卜萄酒
烤俄式鸭胸
耶路撒冷菊芋酱汁
百里香烤黑樱桃及鹅肝酱
二o○六年法国教皇新堡波尔多玛歌酒村佳酿
脆皮糖衣核桃戚风蚤糕
糖渍为花果、沙巴雍及枫糖冰淇淋
二○○四年南非康斯坦天然甜白葡萄酒
精选本地奶酪拼盘配面包
二○○六年加州艾尔本酒庄格纳许红葡萄酒
咖啡及四色小点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面前摆满了各式大大小小的水晶酒杯。我们的侍者再次出现,斟上水和酒。在我身后的帐篷入口已经关闭,两位侍者拉起前方的布幔,让西雅图和美登鲍尔湾的夕阳一览无遗。
这景象的确令人叹为观止,远方西雅图市区的灯光开始闪烁,橙光氤氲的海湾映照着乳白色的天空。噢,如此宁静又安详。
十位侍者各自端着盘子来到我们身边,在无声的指令下,以完美和谐的动作帮我们同步送上前菜,随后再次消失。鲑鱼看起来美味无比,我这才发现自己饿坏了。
“饿了吗?”克里斯钦以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低语。我知道他不是指食物,我小腹的肌肉以一阵抽紧回应。
“非常。”我轻声说,勇敢地迎上他的视线,克里斯钦双唇微分地倒吸了口气。
哈!看吧…那一套不只你会,我也很拿手。
下一刻,克里斯钦的外公开始和我交谈。他是个令人喜爱的老人家,对女儿和三个外孙感到非常骄傲。
想象克里斯钦也曾是个小孩有点奇怪,关于那些疤痕的回忆忽然浮上我心头,但我很快将它压下。我现在不要去想那些,虽然很讽刺的,它就是这场宴会之所以举办的背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