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开始在我脚下崩落,在我身边层层瓦解,恐慌攫住了我的喉咙。这就是了,我们办不到的。
他双眉紧蹙。“不不不,安娜,不是这样。妳做得到,妳可以满足我的需求。”他握紧拳头。“请妳相信我。”他轻声低语,热切地恳求我。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克里斯钦,一切都太混乱了。”我轻声说,声音沙哑,喉咙疼痛,被盈眶的泪水噎住。
他再次看着我,圆睁的双眼明亮有神。
“安娜,相信我。从我惩罚了妳而妳离开我之后,我的世界观改变了。当我说我要避免那种感觉再次出现,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看着我的眼里有痛苦的哀求。“当妳说妳爱我,那对我彷如天启。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把心中一些东西就此埋葬——或是妳埋葬了它们,我不确定。弗林医生和我还在认真讨论这个部分。”
哦,希望之火稍稍在我心中燃起。或许我们没问题,我希望我们没问题,不是吗?“这些话是什
么意思?”我轻声问。
“这表示我不需要了,现在不要。”
什么?“你怎么能知道?你怎么能肯定?”
“我就是知道。只要想到自己伤害你……以各种实质的方式……我就厌恶得无法再想下去。”
“我不懂。那么直尺、打屁股还有那些怪诞的性行为呢?”
他伸手爬过头发,几乎要笑出来,但还是沮丧地叹了口气。“我讲的是来真的那一块,安娜塔希娅,妳真应该看看我拿着手杖或九尾鞭时有多厉害。”
我吓得目瞪口呆。“还是不要好了。”
“我知道。如果妳想要这么做,那很好…但妳不想要的话我也明白。我无法在妳不愿意的情况下对妳做这些事,我曾对妳说过,力量掌握在妳手上。现在,从妳回来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冲动,完全没有。”
我看了他一会儿,试着消化这些讯息。“我们初见面的时候,那是你想要的,对吗?”
“是的,千真万确。”
“这种冲动怎么会就这样消失呢,克里斯钦?好像我是某种特效药,而你就……怎么讲比较好?被治愈了?我真的不懂。”
他再次叹口气。“我不会用治愈来形容……妳不相信我吗?”
“我只是觉得…不可置信,这两者不一样。”
“如果妳从来没离开我,也许我就不会有这种威觉。妳的离开,是妳做过最棒的一件事——对我们而言,那让我了解到我有多想要妳,只有妳,而当我说要以各种可能的方式拥有妳,我是认真的。”
我注视着他。我能相信吗?光是把这些全部消化就已经让我头痛,心底深处却感觉……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