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蹲下时修长的腿线直延伸到膝盖内窝,与腰-臀劲韧的曲线浑然相成,被规板的校服裹衬,更让人浮想联翩。过去的这一周他没和许笙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两人隔了大半个教室之远,大多数时间他只能远远地瞧着,其中的煎熬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他没法忍住不心猿意马起来。“你也去那边找找吧。”许笙一句话打断了庄白书游离的心神,他这才收回目光,绕过这个吻并没如以往一贯的强势,庄白书就只是软润地覆着他的唇瓣,没进一步的动作。可能是右臂有伤的原因,许笙的身体没被搂得死紧,但他仍不太敢过多动弹,怕牵动那人右臂的伤。许笙蹙眉,一方面他也没心思干这事,另外他怕此刻真的会突然进来什么人,也害怕庄白书的伤势可能比看着要严重,许笙不动声色地微微后退半步,躲开那人的桎梏。他看着庄白书额角上刺眼的伤口,右臂正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耷笼着,这一切都让他无可抑制地感到心惊。如果前几次的事纯属意外,归咎于人祸,是他重生前就已埋下的威胁,纵然无可避免。那么这次又算什么?许笙确信自己上辈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必然是死透了,重生这种事能发生在他身上,本身就已经离奇荒谬到无法解释,他现在没法不相信命运这一说。许笙一再觉得自己回到那一点重头再来,必然代表着什么意义,他必须要用这奢予来的机会做些什么。可他终究什么都没做。即使是现在,他仍与庄白书站在一起,那人之前的伤口才刚刚痊愈,现在又再一次因为他负了伤。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许笙错开他的目光,咬着唇齿,低声道:“走吧。”庄白书一怔,他看着许笙逐渐发白的脸色,不知所措地心惶起来,明明自己刚刚还英雄救美大展雄姿,按理来说现在这种时候少说也得温存一阵,怎么发展都不该是眼前的这种情况。“许笙”庄白书想拉住他,尔康手刚伸出来,外边有个人快步走了进来,带着高跟鞋嗒嗒碰地的声响。“天啊!怎么了这是”迎面进门的女老师一阵惊呼,她在老远就听到了屋内沉重的闷响,直等她进了屋,才看到了眼前实在过于震撼的场景,将近两米宽的书架空空荡荡,书本尽数堆在地上,离离散散足堆了半米多高,两个学生站在一旁,惊诧地看着她,其中一个头上还挂了彩。窗边三三两两的光线映进屋内,尘土飞扬。“对不起,我碰到了书架”许笙一个头两个大,焦头烂额地跟她解释,又赶紧指向庄白书,道:“他受伤了。”“这是被书砸的还是被书架嗑的啊”那女老师走到庄白书近前,查看他脸上的伤,她皱眉道:“都出血了去,赶紧,这儿我收拾就行,赶紧去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