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一心离开的时候,我就同主办方确认过了,那小子叫任重,刚从国外回来,任家是做房地产的,他从前在宁城上过学”
挂断电话,指尖的烟已经燃了大半,裴瑾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又拨通了晏殊的电话。
“你在宁城人脉比较广,帮我查一个人,今天晚宴上同一心说话的小白脸,叫任重,弄清楚他从前跟一心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普通朋友,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温一心的反应不会是这个样子,虽然看着那小子哪哪都不如自己,但怕就怕在那小白脸实在太过轻易拿捏住温一心的情绪了。
手机另一端传来女人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和咒骂声,过了好半响,晏殊喘着气的声音才响起:“好,等我忙完这几天,就给你查。”
挂断电话,裴瑾起身去了浴室。
梳洗完毕后,裴瑾裹着浴袍回了房间,温一心已经躺在床上,双眼阖着,似乎睡着了。
裴瑾坐在床沿,掀开被子的一角,看到她只露着脖子的长袖睡衣和睡裤,眉骨跳了跳。
他起身,从柜子里挑出一款蕾一丝吊一带短睡裙,扔在枕头上,去抚温一心那张精致妩媚的小脸:“裴太太,昨晚说好的,把睡衣换了。”
温一心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似乎睡熟了。
只是偶尔簌簌抖动的长睫出卖了她。
裴瑾扑过去暴风骤雨般的亲吻她:“裴太太,我不想再看到这款睡衣出现在你的身上,往后你要么不穿,要么就穿我选的这一件。”
第7章心意
温一心被吻的差点透不过气来,实在没法继续装睡下去了,不得不睁开眼,侧头避开裴瑾,大口大口的呼吸。
裴瑾的吻从她的唇滑落到颈脖处,尖利的齿细细啃噬着细白光滑的肌肤,烙一个又一个殷红色的痕迹。
温一心慌了神,用力去推他:“裴瑾,不能这样。”
万一讲课的时候不小心被学生看到了,她还要如何为人师表?
她丢不起这个人。
裴瑾作罢,却又不解气,身子侧翻躺在她的身侧,抬起手臂半掩住眼眸,嗓音暗哑的厉害,“换不换?”
见身侧的人没什么动静,裴瑾伸手握着枕头上薄如蝉翼的睡裙,撑着手臂半坐起身,“你要是懒得换,我可以帮你!”
卧室内灯光暗淡,暖色的光流泻在他精雕细琢的俊朗五官上,裴瑾微微蹙起的眉峰处多了一丝凌厉。
他漆黑的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似风平浪静,底下暗潮汹涌。
就连那张菲薄的唇,也紧紧抿着,唇线弧形流畅优美,刚才亲过她,薄唇水色润泽,透着无声的诱引。
他灰色宽松的睡袍半敞开,折腾了一通,腰上的系带松松垮垮,一眼便能看到偾张紧实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