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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页(第1页)

阮宁揪了揪男朋友烟灰色线衣,哀怨的小眼神瞅着他:“我以后如果很渣,经常劈腿,脚踩两只船,你会不会揍我?”男朋友认真地想了会儿,淡淡开口:“不会。”“为什么?”心花怒放。“因为你腿短,劈开了还在这条船上。”阮宁心想,如果是你呢。可是初初谈恋爱,连手都没牵上,眼神交流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又是个十足的怂货,所以瘪嘴没敢问。电影散场时,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费小费赴h城演唱会门票预售的广告,屏幕又落在那张丰润明艳的脸庞上。阮宁心中一动,问道:“我们去看费小费演唱会吧?”俞迟如月光一样的脸庞上眼珠十分的漆黑,他看着阮宁,淡淡说好。阮宁看他如此漠无表情,无心虚无尴尬无不适,她反倒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攥着手提包,不自在极了。俞迟手机忽然间响了,阮宁一直站在他的身旁,看到那上面清楚的英文“orphe”,阮宁不懂是什么意思,她距离他如此之近,却能听到电流对面的声音,那句清澈的女音:“我回来了,林林。”阮宁瞳仁一瞬间收缩,心跳得剧烈。这是谁?俞迟似乎察觉到阮宁能听到,眼睛直直盯着他,又仿佛带了重新相逢时那种强烈的恨意和厌恶。电话对面的女孩暧昧而亲昵,她像对着最亲密的爱着说着我回来了林林,让阮宁恍然有种错觉,仿佛电话对面的女孩本该是她。除了她,没有人称呼他林林。而俞迟垂下额发,对着对面的女孩轻柔而熟稔地说了句:“好好休息,费。”阮宁倒退了两步,审视眼前的少年,眼前的男朋友。他目光带着恨意看着自己,而把温柔呵护给了电话中称呼林林的费。费应该是费小费的昵称,而他与费小费的关系正如她心中最糟糕的预感——相交甚厚。阮宁感觉内心枯索,有些费力地呼吸,可是连空气中都参杂着巨大的痛苦酸涩。俞迟挂断电话,再看阮宁,却觉得她在短短一刹那,面目苍老了许多。这年轻的容貌,为什么一瞬间衰老。两人肩并肩走在街头熙攘的街道上,阮宁却在仓皇地不断调整呼吸。俞迟问她,你怎么了。阮宁笑得很好看,她说她没关系。可是这个呼吸声,怎么听着怎么糟糕。俞迟停了下来,说:“你先缓缓,不要再往前走了。情绪不好的时候,深呼吸五次,跟着手表。”俞迟看着手表,教面前的姑娘调整呼吸,阮宁却觉得自己狼狈得捉襟见肘,仍无从质疑。她最后调整着呼吸,却十分痛苦地哭了起来。她蹲在地上,双手蜷着头,青筋暴露。没有一场哭泣如今日这般,不是为了发泄,而是压抑到了无法抑制的田地。曾是她的林林,如今却是别人的林林。他不再让她唤他林林,原来是这样一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原因。阮宁想起自己背井离乡,到了继父家乡之初,她曾做过的一个梦。梦里林林长大了,长成了平凡人的模样,剪着板寸,笑容浅淡。他说自己回到了父母身边,一切过得很好。阮宁说我能摸摸你吗,林林说不能,我得了一摸就会死的病。阮宁哈哈笑着去摸他,结果他真的脱离血肉,变成白骨。林林说对不起我早就死了啊,从离开你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我只是想再见见你,所以骗了你。阮宁从噩梦中惊醒,心中悲戚月余。她觉得最坏的结局莫过于此,可是最坏的结局不是如此。俞迟不知她情绪为什么突然就糟糕成了如此,他蹲在她的面前,深深叹了口气。俞迟拿纸巾帮她擦眼泪,眼泪像条汹涌的小瀑布,滴在少年蜷缩着的掌心中,倒成了一汪小池水。他说:“不要哭了。”阮宁说:“我饿得喘不过气了。”他带她吃遍了电影院前夜市一条街。因奶奶教养严格,俞迟打小就不爱吃羊肉串凉粉团子酸奶之类的小吃,阮宁岂不知道,可是她这会儿已然自暴自弃,倒是每样都点到了面前,还吼着要了两串烤腰子一串烤鸡爪一杯扎啤。姑娘一口肉一口酒,喝了半杯黄汤,只觉得刚刚那场情绪病简直扯淡,彻底豪气冲天,嚷嚷道:“老板,再来一大杯扎啤。”俞迟微微挑眉,似秋水般的眼儿清澈见底,扎啤被殷勤的老板递到,阮宁举起来递给他:“俞迟男朋友,喝!”如果有一杯扎啤解决不了的呼吸不畅醋泡软骨病,那就两杯好了。俞迟啼笑皆非,却静静陪着她喝了起来。她把烤羊肉递到少年的唇边,少年也能吃下,递腰子,也能吃下,递鸡爪,照样吃下,可以看出他并不爱吃,可是教养没输。小女子可嗤笑不可耻笑,除非又想背着狗粮奋战二十余年,于是这场推杯换盏还算愉悦,末了,少年小脸依旧瓷白美丽,小同学脸颊已然红得霞光半边天。好了,于是该到酒后吐真言的环节了。阮宁说:“大兄弟……”俞迟:“嗯?”阮宁==:“男朋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但我还是问了吧毕竟憋久了会生病,其实你是喜欢费小费的吧。”俞迟不动声色:“费小费待我如亲弟。”阮宁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说:“也就是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俞迟并没有回答,却淡淡笑了,眼中依旧是深深的厌恶,甚至带着悲伤,可是并没有聚焦。阮宁竟一瞬间悟了,她一直以为俞迟眼中时刻存在的厌恶是对准了自己,可事实上并不是,他只是打从心底厌恶自己,才在眼底眉梢都带着这样不安的绝望。阮宁仿佛看到了自己跌跌撞撞爱他的岁月,每每心有温存,想起他时不自在得连手脚都无法安放,可是此时心里却涌出一种愤怒,那是她所倍加珍视的人不被别人认真看待,而似乎莫名狠狠羞辱她本身了一样。阮宁说:“不要这样喜欢一个人。”把一生的孤独、悲伤和对自己的厌弃都奉献给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为什么?”阮宁恨不得他立刻醒悟,竟指着自己的心去为他做个过来人才有的前车之鉴:“这里难受哇。”俞迟并没有回答她,因为阮宁指着自己的心就醉倒了。他背着她走过飘满羊肉串香味的街道,清净如雪的生活就这样被这三分世俗打乱,俞迟自打回国,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在庸俗的人群中,本身也是庸俗的存在。远处飘来焦糖的香味,卖糖葫芦的小贩正咕咚咕咚地熬着一锅粘稠的糖稀。阮宁似乎一下子被这气味惊扰,她迷糊着说:“爸爸,林林说他不喜欢我。”梦里的姑娘又吃了七八串糖葫芦,爸爸背着她,军大衣把小姑娘晃荡的小腿裹得严严实实。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靠近的地方是最爱的父亲温热的脊背,她说:“爸爸,你给我唱首歌。”阮敬山唱起了一首在军队中老班长自己改写的歌。“在晴朗的冬日,松鼠奔跳出枯枝,小战士走到北国的雪乡。雪乡没有大橘子,没有腊猪肉只有雪中保尔柯察金,精神在永存;我们学列宁,我们学主席,一种快乐永不变,革命的火焰!嘿!小战士永不败,雪乡保家乡,爹娘有日一定见,夸我勇敢又坚强,边疆的长城!”梦境之外,俞迟便听身后的姑娘流着眼泪唱着“爹娘有日一定见,夸我勇敢又坚强,边疆的长城。”梦中父亲温暖的大手帮小姑娘擦掉眼泪,梦外秀美如画的少年用手指粗鲁地蹭去小姑娘眼底的泪。他的脸上又涌现了那种难以自控的厌弃,那是对自己无法放下的执念的憎恨,他的女朋友阮宁心思灵透,看到一半,还有一半,永远无法也不能教她瞧见。她指着自己的心告诉他难受哇,其实他多想回答,多想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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