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贺国玫不相信,抬腿就去问贺小圆了,贺小圆才是个鬼精灵呢,歪着脑袋指着马尾辫上的皮筋:“对啊,我姐就是给我啦!姑,你恁大人咋还用小孩子的皮筋啊?”贺国玫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瞪了贺小圆一眼。贺老太趾高气扬的瞪了两个孙女一眼:“小玫,明儿妈赶会给你买。”贺小圆才不羡慕,蹬蹬跑到屋里朝贺荞荞伸出手,五六根彩色皮筋放到她手心里,两人相视一笑。作者有话要说:好热,小时候的夏天好像没有这么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玩的太嗨了☆、009为了房间里的人参,贺荞荞睡的特别不安稳,生怕被她藏在屋子里的人参品相出问题,第二天就偷偷找梁至屹讨主意。梁至屹让她把人参放到房顶上晒一天,如果再放在房间里捂着,这人参真的会坏。贺荞荞一脸问号:“大哥,请问我怎么爬到房顶上去。”“嗯,行吧,你把你的鸡毛毽子扔到房顶上去,我找机会放上去。”为了不被人发现人参的存在,他们只能进行地下党工作。“堂屋房顶吗?”梁至屹噎了一下:“妹子,三米的房顶你逗我呢?”贺荞荞哦了一声:“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别的金手指,比如开发出轻功一阳指什么的。”然后,毫无例外的,她脑袋上又落下来一个爆栗,这次,有点疼。贺母去离家不远那三分地干活的时候,贺荞荞恰巧把鸡毛毽子玩到了房顶上,正手足无措时遇见了从家门路过的梁至屹大哥哥,贺荞荞友好礼貌的询问梁至屹大哥哥。“至哥,我鸡毛毽子跑到房顶上了,你能帮我拿下来吗?”梁至屹大哥哥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道:“那我看看吧。”鸡毛毽子飞到了贺家稍微矮一些的小厢房上面,梁至屹搓搓手爬上小厢房旁边的槐树上,借着槐树和厢房较近的距离,爬到厢房房顶上,拿下来鸡毛毽子把放在怀里的人参放上去,然后顺利的爬下来。“我怎么把人参拿下来啊?”梁至屹指指角落里的竹竿:“用竹竿捞下来。”“人参摔坏了怎么办?”“你在下面接着,摔坏算我的。”人参虽然是个好东西,可要是让家里发现就是个定时炸弹,要是让贺家人坐收渔利贺荞荞会吐血的,因此坐立难安:“什么时候把人参卖掉?”“后天,罗家有亲戚在县城住,说是明天开始建房子让我们过去帮忙,我会找机会把人参卖掉。”那就好,贺荞荞放心了。梁至屹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忍不住嘲笑:“才一只人参你就这么坐立难安的,给你一二百万会怎样?”贺荞荞没好气的说:“我是不想让你的心血被人拿走好不好?这可是第一桶金,你我的命运都在上面,要是被贺家或者罗家人知晓,这钱肯定落不到我们俩‘小孩子手里!我们现在穷则独善其身ok?”“是。”梁至屹眸中多了一点不一样的光彩,淡淡抿唇一笑。贺荞荞一愣,这么听话?他们正对视,院门口走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正是外出干活好几天的父亲贺国刚。“你们干啥呢?”贺荞荞莫名心虚了一下,举起手里的鸡毛毽子:“我毽子踢到房顶上让罗志哥帮我拿下来。”贺国刚累的不行,哦了一声就去厨房找饭吃了,梁至屹借机从贺家离开,而贺荞荞则决定这一天里她坚决不会离开家门一步。“你妈呢?”“我妈去菜地了。”贺国刚瓮声瓮气的问:“你咋没去?”“俺妈让我在家织布。”自从知道织出来的布是要给贺国玫当嫁妆的,贺荞荞就对织布这件事失去了兴趣,谁愿意一梭子一梭子织出来的布让自己讨厌的人用啊!不过没办法,为了将来的打算,她现在只能老实一点。贺国刚问完就大口吃饭了,吃饭回房睡觉,很快传来巨大的呼噜声,显然疲惫到极点。贺荞荞到堂屋织布,很想来一曲“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但她忍住了,手上动作不停,梭子来回穿梭是近乎麻木的重复动作。贺家拐角的罗家罗老实正在收拾做泥瓦工的工具,他一边找一边唠叨:“你老老实实,我这泥瓦工木匠都教给你,保准你饿不着。”梁至屹只听并不说话,因为他这些天发现罗老实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的道理,真的是一个比牛还犟的人!“咱要在县城干几天?”罗老实估算了一下:“五六天就能完事吧,三间大瓦房还不简单,只要准备齐全,到那儿就能开工。”梁至屹嗯了一声,希望罗老实没有估算错误,要是在县城时间长了不回来他比较担心那个笨蛋会胡思乱想,不过他又格外相信贺荞荞的能力,无论在哪里都能活下去,不给他丢人。贺荞荞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若是知道肯定想问一问,她贺大姑娘有本事活下去是不给她爹妈丢人,关boss您什么事儿啊!除了贺荞荞提心吊胆的用竹竿把人参从房顶弄下来交给梁至屹知道他去了县城,邻居也没几个知道罗家父子俩去了县城,反正他们平时都在家里做活,很少出来。罗家亲戚住在县城边,这回盖房子是俩儿子分家,做父母的不愿意和儿子们住在一起,非要在村边盖三间大瓦房自个住,砖瓦泥已经准备齐全就准备挖地基,中午吃饭是亲戚家管饭,梁至屹匆匆吃了两口借到一辆自行车骑的飞快去了县城。县城叫宋县,宋县是个不太繁华的小县城,这里有一个天然湖泊给小而旧的县城增添了优美风景,梁至屹没功夫赏景,他没来过这县城,只知道县城有家中医院,中药店还是和好心路人打听到的。梁至屹先揣着人参找到了唯一的中药店,店里有个老头值班,正在打瞌睡,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反倒吓着老头了。“年轻人,买啥药?有药方没?”梁至屹用手抹掉脸上的汗,心道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埋汰过,装出一脸为难问:“大爷,俺奶奶得病了,医生说要用人参养着,说是要一百年以上的人参,您这有卖吗?得要多少钱啊?”老大爷店里没人参,更何况是一百年的,他嘴一秃噜说道:“一百年的人参得一两万吧,小伙子你去城东路看看寿材……”“不是,那啥,多大岁数了?这人参太贵,吊命用的,要是年纪大了就……”老大爷试图补救。梁至屹神色黯然,喃喃重复道:“得一两万啊,那哪儿能买一片不,大爷你店里有卖么?”“没有啊,这店里没人参,你去中医院问问,要不去市里找找。”“好,谢谢你啊大爷。”“不谢,为人民服务嘛。”梁至屹走出店外热汗直流,对人参的价值有了定位,心里有底打算去中医院碰碰运气,若是能碰见肯买的人更好。梁至屹先在中医院门外打听这里哪个医生技术最好,路人都很热心,让他找一位姓梁叫梁先的老中医,人家是从市中医院退下来回家乡养老的,结果坐不住来县中医院发挥余热,不过现在大中午的人家还没上班呢。梁至屹谢过路人,默默给这时代淳朴善良的人儿点赞,然后按照指点去找梁医生的办公室。医院管理不算严谨,梁至屹打算直接去梁医生办公室找他。梁医生年纪大,医院单独辟出来一间办公室给他办公休息用,一般中午吃过饭就来这里躺一会儿,梁至屹运气不错,遇到一位护士问路,人家直接指了指梁医生办公室具体位置。“难道我开挂了?”梁至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到了梁医生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