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汉洲的心又跟着疼了起来。
“好,都听你的。”
“陛下,倾城想多静静,以后倾城与陛下还是少见面,免得两个人都想起不需要去想的东西。”
柳汉洲的心更疼了,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夏芝萱站起来,背过身去,脱去了他的长衫。他从背后看着她年轻的身体,白净的肌肤,一切都那么美好,又有些难以置信。他真的得到过她?他又羞得面红耳赤,但他宽慰自己,自己也是一国之君,就如同倾城所说的,天下都是自己的,更何况女人呢?
她缓缓地穿上了自己的衣衫,再转过身来,在他惊异的目光中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一切都那么快,快到他来不及反应。
柳汉洲已经无心再睡了。他的身心都无比燥热着,不安的情绪笼罩着他,就像一张大网,闷在他身上,他怎么也斩不断它,只能被它束得越来越深。对倾城的愧疚与思念一起,像疯了的草一样蔓延滋长。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倾城的,之前那些疼爱她的理由,不过是他编来安慰自己的罢了。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昏君了,良心的谴责让他头疼得要炸裂了一般。
“咚——”一个花瓶被打碎了,刘总管应声进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柳汉洲摆摆手,“没事,没事,更衣吧。”
刘总管皱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柳汉洲咳了两声。“陛下,现在天色还早着呐,陛下再歇会儿吧。”
“不了,去御书房,朕睡不着。”
“要不要齐大人给陛下瞧瞧?睡眠不好容易伤身啊。”
柳汉洲笑了两下,“难为你记挂着朕了,不碍事的。”
是啊,自己的烦恼,明明是心病,齐还天纵使华佗再世,只怕也治不好吧。
“对了,前方可有消息,邓将军的人马行至哪里了?”
“最新的情况好像是到了序州,小人准备早上再告诉陛下的,没想到陛下这么早便醒了。”
“哦,序州了啊。看来不久便要回临运了吧。”
“是啊陛下,想必邓将军归心似箭呢。”刘总管笑了笑。
柳汉洲只觉得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便没有多说,移步御书房去了。
早朝上时,诸臣都能觉察到柳汉洲有些心不在焉。
“陛下,陛下?”张大人在禀报灾情,柳汉洲却直发愣。
“啊,张爱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