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
禾沐此地无银道:“我又不是菩萨,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秦昕:“我也没说你要去救她。”
禾沐:“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秦昕:“……”
禾沐不停拿起手机看时间,看了七八次,时间也才过去一分多钟。
她坐得极不踏实,仿佛椅子烫屁股。
秦昕再次出声:“要我说,你就该趁这个机会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忘恩负义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当初穆青染说走就走,别说禾沐接受不了,她都气个半死。
尤其是禾伯母刚去世,穆青染该知道她那个时候离开就相当抽掉禾沐半条命,哪怕顾及点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能那么绝情。
秦昕嘴上总是调侃禾沐,但说到底还是心疼她的。
禾沐拿起桌上的那颗奶糖,指尖在糖纸上来回摩挲。
现在的她,可以救穆青染于水火之中,也可以把穆青染推向粉身碎骨的深渊。
秦昕倒是帮她找了个好理由。
“你说得对。”禾沐扬起一抹笑,随手抓起个抱枕,朝秦昕丢过去。
出手稳准狠。
秦昕躲避不及,正正好用脸接住抱枕。
秦昕:这就是感谢发小的方式?
“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
褐色皮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将手里的雪茄摁进烟灰缸,熄灭,将桌上的协议往前推了推。
男人白色衬衫,棕色棉麻绅士马甲,袖口挽到小臂位置,腕上戴着一块玫瑰金的手表,举手投足,带着自以为的矜贵。
“其实你不必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给我生个儿子,你就能跃上南城的顶流阶层,成为其他女人最艳羡的人。”穆青染这么优秀的女人,培养出来的儿子也一定优秀。
他顿了顿,“当然,你要真想守住那间破公司也很简单,只要把爷伺候高兴。”
这样的条件足够诱人,傻子才会拒绝。
一个女人立在茶几前面,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朵立于霜寒天里的雪莲,满身傲骨。
她听完这样羞辱的话,没有当即开口。
“你也不是个小姑娘了,我可以很好地满足你。”男人露出一个笑容,眼睛眯成两条缝,“双赢,你说是不是?”
此时,房间门被人推开。
屋子里男男女女的目光都聚集在突然闯入的外来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