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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页(第1页)

饶是老婆婆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见状也活生生被吓得晕了过去。林悉看到门外的师尊毫不犹豫地用了“归元往生”术,将那仙术拍入女婴体内,昆仑道术非同凡响,小小女仙所教的仙法也这般的了得,他刚画完符咒,立时光华大盛,一个透明的气团将女婴裹在其中,女婴的叫嚷哭喊顿然停止,在气团之中沉沉睡去。与此同时,屋内长安的衰弱也立刻停止,只是一头千丝万缕的乌发,已经朝如青丝暮成雪,再也回复不了本来的颜色。那个昆仑仙境里的小女仙告诉他,要想救山鬼,必须要用“归元往生”将山鬼的孩子封印起来,阻止这孩子蚕食掉母亲所有的精血,否则,没有任何法子能够挽救山鬼的衰亡。只是那孩子被封印起来之后,从此保持着婴儿的形态,除非解开封印,否则再也不会长大。为大事者,必有坚毅心志,霹雳手段,萧君圭自认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但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便不再顾虑后果如何,只放了手去做。☆、林悉知道那女婴便是自己,眼看小时候的自己刚生出来,便被师尊封印,放到后山的一朵莲花之内,心情委实很复杂。对面师尊神情淡淡的,波澜不起,他知道林悉看到此处,这十七年的宠徒眼睁睁地看到自己被他狠心封印,但他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当年他曾做下这样的糊涂事,无论对错,磊落如他,怎能掩埋当年光景?然,虽有遗憾,萧君圭并不后悔。长安尚未醒过来,萧君圭俯身淡淡地看着她平静睡着的面容,半晌,向她体内缓缓渡入真气,悄无声息地抹去了她入世以来的所有记忆。那个在巫山里和她相遇的白衣少年,那些曾闯到人间去寻他的勇敢,那个和他决裂的开端,在她的梦境中潮水般流泻而去。少年时的萧君圭,并无他意,他只是想要长安活下去。梦境尽头,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来,乌黑眼眸转了一转,灵气逼人,透出初见时的烂漫天真:“你是谁?”他轻声微笑:“在下萧君圭。”她望着他,眼神里是如水的诧异和温柔:“萧君圭,你的心在说,你很喜欢我。”他退后两步,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脸上倏然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看到他慌乱的神色,十分开心,促狭地眨了眨眼,笑嘻嘻道:“我是山鬼呀,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能感觉得到。”“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他微笑了,道:“哦,我偶然见到姑娘晕倒在这座小木屋前,就将你带回屋内,却不知道,原来姑娘竟是山鬼。”她见他不知道自己是山鬼,更开心地笑了:“谢谢你啦,你真好。”鬼灵精似的拉了拉他的手臂:“你的心干嘛跳得这么快?害得我的心也跳起来啦!”长安很诧异。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如同平时一般,骑着猛虎出去玩耍,不知道为什么会晕过去,又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是沧海桑田。她找不回从小陪伴在身边的猛虎,正如她找不回曾经一头长长的乌发。跪坐在一湖碧水之前,她看到自己长发如雪,觉得很不好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一场。她也曾很伤心地问萧君圭,她的虎儿去哪里了?后者轻声说,他也不知道。她想,不知道虎儿跑去何处玩耍去了,它怎么这么顽皮?她开头几天的困惑过后,便又高高兴兴地每天都出去玩耍,她胆子极大,没有猛虎的陪伴,也敢独自走在阴森的巫山之中,山中的动物皆是她忠心随从,跟着她欢喜地跳跃舞蹈。有时候,萧君圭会听见她在林中唱歌,女子的嗓音清脆悦耳,低低地唱着他不知名的古老歌谣,他不知道她在唱些什么,但从她的歌声里,可以听出她内心由衷的喜悦。一日他收到太华上一任掌门的信,那是他的故友,让他务必赶赴太华。他同长安提了此事,她却半晌不说话。他只道她害怕无人陪伴,柔声道:“我那朋友只怕有事相托,我此去三日便归,你待在这里,不要害怕。”她委委屈屈地点头,过了半晌,忽的低声道:“我等你回来。”他御风来至太华,原来却是这位故友重病不治,求他接任掌门,他本是不羁惯了的性情,但碍于故人的面子,勉强答允了此事,又陪着故友坐化,六七日后,方才回到巫山。回去的时候,正是黄昏,少女呆呆地独坐在湖边,抱膝遥望远方,背影寂寥难言。萧君圭心头一紧,快步奔了过去,唤道:“长安!”她回过头来,脸上的凄切让他一时手足无措,惶声道歉:“对不住,我……我来晚了。”话音未落,她蓦地跃起身来,纵身入怀,带着哭腔道:“你……你这坏人,我等了你七天,你若再不回来,我……我……”萧君圭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真是该死。”她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破涕为笑,轻声啐道:“谁说你该死啊?你若死了,我也不想活啦!”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怔了怔,道:“你……你……”她皱着鼻子笑道:“结结巴巴,是个傻瓜!”一日他应她所求,讲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少女听得津津有味,拍手笑道:“我喜欢这个祝英台,梁山伯待她好,她便也真心待梁山伯好。”萧君圭微笑道:“不错,祝英台哪怕死,也只愿意做梁山伯的妻子。”长安摇头道:“我不懂什么叫妻子。”他叹口气,想起她此刻前尘尽忘,宛如重入了一次轮回一般,耐心地解释道:“你若做了一个人的妻子,从此便与他永不分离。”她的俏脸上染上一片珊瑚之色:“啊,原来想要永不分离,便是做一个人的妻子。那我早就是你的妻子啦!”萧君圭的身子陡然僵硬如石,脸上的神色不是狂喜,而是不敢置信,长安有些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快说,你再也不离开我啦。”他良久才道:“嗯。”短促的一个字眼,被他的鼻音拉得无限悠长,林悉只不过旁观往事,竟也被他语气里的温柔勾引得芳心震动,暗赞师尊当真是个人物。如此一过四年,时光悠然而逝,连萧君圭也觉得,地久天长,就这样过下去,却又何妨?他不防她有那么大的疑问,一定要找到答案。有一日她兴尽归来,找到在木屋前准备晚饭的他,疑惑道:“萧郎,我为什么叫做长安?我记得我以前是没有名字的,谁给了我名字?”他顺口笑道:“你说你的名字化自一句诗‘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柳道离别’,你忘了么?”对面少女神色怔忪,呆呆看着他身后的一轮落日缓慢坠下地平线,给绵延的青山镀上金色的余晖。看到她面色变幻,阴晴不定,他才恍然想起,他一直极自然地叫她长安,却没想到,她早就忘了她为何名为长安,也忘了那个白衣翩翩,对她温柔言笑的少年。长安的脸色从迷茫变得郑重起来,那些曾经的烟花春秋一旦被稍加提及,便触碰到了她记忆的阀门,肆无忌惮地冲破萧君圭的禁制,喷涌而来。她立在落日的余晖里,向对面的清俊少年微微一笑:“萧君圭,是你。”林悉听到师尊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起来:“长安,我……”长安只是轻轻的一声叹息:“我的孩子呢?”他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嗫嚅着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说罢,日头已完全沉了下去,只剩最后的一抹余晖挣扎着留在天际,使得世间不曾陷入漫长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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