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有欺骗过谁吗?”祁京烛与沈未饶对视。
沈未饶被问住了,是啊,她也骗过人,骗过贺尽灼要去打胎,骗过殷珞瑜她和贺尽灼离婚之后,还住在贺家老宅,骗过叶芙,说她没有名字,也骗过黎寞寒自己真正工作的地方,更骗过祁京烛,隐瞒了真实名字。
沈未饶默不作声,眼中有因心虚而引发的泪花在闪烁。
“沈未饶,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自己这一生,百分之百的不说谎。”祁京烛眼看沈未饶有动摇,接着给她洗脑劝说,“每个人说谎,都有必须的理由,我想,你也是有难言之隐或者有一己私欲。”
沈未饶在祁京烛喊出她的名字时,瞳孔震了一下,祁京烛又在哪里得知的她的真实名字,她没记错的话,和祁京烛说的是,她叫蔓露。
难道是……
若是说祁京烛用他的能力去调查沈未饶,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沈未饶在游神,祁京烛借此机会,缓声问道:“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吧?”
“祁先生是少爷,知道我的真实名字,不足为奇。”沈未饶倏然掀起眼皮,胸膛似乎插了一把剑,稍微一动怒,便会疼痛难忍。
祁京烛轻笑,将话题转移到了他欺骗沈未饶上面。
“所以,沈小姐,你骗我,我从未想过怪你,那么,你要继续怪我吗?”
沈未饶似乎吃了超辣的辣椒,辣的说不出一句话。
祁京烛说的对,他们互相欺骗,祁京烛没因她隐瞒真实姓名而生气着急,那她为何不可既往不咎呢。
沈未饶抬头来回巡视着客厅,她在找钟表。
祁京烛和心理师似的,一猜便准。
“是想知道几点了吧?”
沈未饶看向他点头。
“那你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我就告诉你时间。”
祁京烛没正行的和沈未饶开着玩笑。
沈未饶只觉得,又要被祁京烛耍,她把欧式沙发的金黄色沙发套攥在了手里,忍着怒火。
真是无耻,沈未饶懒得和祁京烛计较,随便他吧。
沈未饶不说话,祁京烛倒也不感觉尴尬,给沈未饶也端茶也倒水,也拿电热宝让沈未饶取暖。
沈未饶不接,咬牙启齿的,像是小孩子在赌气,祁京烛吸了口气,“哎哟,小妞,现在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时间也不早……”
也不知道沈未饶有没有听进去,只觉得有股恶心感冲到嗓子眼,干呕了以下。
祁京烛:我说的话就这么恶心?
他就当做沈未饶或许是受了寒,身体不属实,才导致的,“那好吧,小妞,我先不勉强你,时间不早了,你在……”
“呕”祁京烛又没说完,沈未饶又一次干呕,她想吐,狂咳起来,咳个不停,咳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祁先生,借用一下卫生间。”沈未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有一双拳头正轻轻捶打着她的小腹,万千蝼蚁也在腐蚀她身体内的每一处器官。
祁京烛也看出来了沈未饶的脸色不好,豆大的汗珠一个接一个的冒出额头,嘴唇比晕倒时还要白。
祁京烛指指卫生间,不放心沈未饶自己去,便叫道:“吴妈,带沈小姐去卫生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