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对他做什么,她能对他做什么,她就算是眼瞎,也不会看上这样猥琐的中年大叔好吗,更何况跟程彦清比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她是得有多傻,才能放弃珍珠选择鱼目。季宜嘉一记手刀砍在中年大叔脖颈上,大叔眼一翻,惨烈地晕在了浴桶里,季宜嘉冷着脸打开了房门,围在房门口的八卦群众好奇地探头往里看,对于耍流氓一事非常感兴趣。季宜嘉眼疾手快关上门,还是被人看到了那位大叔白花花的背影,八卦群众的眼神热度噌噌往上涨,要不是顾忌季宜嘉还站在门口,指不定就要冲进房去近距离围观耍流氓。“看什么看!”季宜嘉冷着脸,凶悍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仙剑出鞘,剑气直直劈向楼梯,轰隆一声,实木楼梯瞬间就坍塌了。八卦群众看看楼梯的遗骸,再看看表情凶狠得像是要吃人的季宜嘉,齐齐咽口水,无须季宜嘉开口赶人,自发地以最快速度消失,生怕晚一秒就落得和那楼梯一样的下场。眼前瞬间清净,季宜嘉再也绷不住冰山脸,垮下肩膀,长长出了一口气,暗自感慨果然装b也需要天赋。客栈掌柜看着楼梯的残骸,几乎要哭晕,感觉破损的不止是楼梯,还有他的心。季宜嘉用了轻身术,从二楼一跃而下,宛如柳絮轻飘飘落到了地上,身姿优美,非常值得拍照留念。“这位客……客官!”躲在柜台后的掌柜悄悄探出头,见季宜嘉甩甩衣袖就要不带走一片云彩,大着胆子叫住人。“……有什么事情吗?”季宜嘉左看右看一番好找,这才注意到躲在柜台后的掌柜。“客、客官,那、那楼梯……”掌柜见季宜嘉皱起了眉头,心惊胆战,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季宜嘉转头看去,看到了一堆破碎的木块,她后知后觉想起正是她一剑劈塌了楼梯,再看看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苦主,心里别提有多虚了。“咳……不知道重建个楼梯需要多少银两?”季宜嘉觉得做人必须敢作敢当,勇于承担责任。掌柜闻言喜得双眼放光,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算盘,噼里啪啦一通算,“客官,一共三百五十八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正文相爱相杀季宜嘉找遍全身,找到了三十九两五钱银子,连个零头都够不上。掌柜满是期待看着季宜嘉,脑补了一下眼前这位客人掏出一堆银票,将他砸晕过去的美好画面,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不住颤抖。“……”季宜嘉捏了捏自己空瘪瘪的荷包,觉得做人还是需要学会变通,她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走。掌柜:……等掌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季宜嘉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地破碎的木块。“掌柜,掌柜,你怎么了,你别晕啊!”季宜嘉脚步匆匆往前走,隐约听到身后的客栈里传来嘈杂声,她在心里对这位掌柜暗暗道歉,等她以后有钱了,她一定会赔给他几百座楼梯的。程彦清一回到教中,便开始闭关,在丹药炼成前,他必须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以提高突破化神的几率。景子简原本还想着终于可以将教中繁杂的事务交给程彦清了,却不想连一面都没有见到,程彦清就闭关了,将所有的事务都压到了身上。景子简看着程彦清大门紧闭的寝殿,久久凝望,长发被风吹起,瘦削的身影看上去更添上了几分悲戚。“我家左护法和教主的感情简直好,看左护法这模样,一定是在为教主担心。”“教主要是知道左护法如此忠心耿耿,一定会忍不住给左护法涨工资的。”路过的教众见状,为两人之间的深情厚谊感动得几乎要落泪。景子简咬牙切齿看着被重重阵法护住的寝殿,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忍,他再忍,忍不住了,不忍了。寝殿上方突然出现了一柄无比巨大的剑,直直朝着寝殿砍下来,一下就触发了重重阵法,虽然巨剑很快就崩溃,但是那一重击却使得周遭剧烈震颤,不少人好端端走着路,被这突如其来的震颤震得跌了大跟头。景子简满意地收回手,郁结在心中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七七八八,看天空都觉得蔚蓝了不少。周遭教众呆若木鸡,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原来自家左护法实际上看教主不爽很久了吗,亏他还以为两人是好基友呢,被现实打脸,好疼。季宜嘉到的时候,就觉得教内的气氛不太对劲,众人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得她如同芒刺在背,不自在极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左护法是如此深情的人,一定是他知道他对教主的感情不容于天地,所以平日里才会故意装作花花公子模样,真是太可怜了。”“教主这次匆匆闭关,是不是知道了左护法对他怀抱非分之想,想要避免和左护法见面啊?”“我支持左护法和教主在一起,他们是竹马竹马,简直不能更般配。”托灵敏的五感的福,季宜嘉一路走来,将众人的小声八卦都听在了耳中,那些劲爆的话语,听得她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什么非分之想,什么竹马竹马,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还多了一个情敌?!众人举例子打比方,层层论证,最后得出结论,左护法对教主情根深种,爱得欲罢不能。“季姑娘,虽然我和喜欢你,但是左护法实在太可怜了,你能不能不要和左护法抢教主啊?”季宜嘉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有景子简的脑残粉跑来找她了,声泪俱下劝她不要当小三。小三!季宜嘉觉得从天而降小三两个字符砸在她头上,砸得她满头包,都忘了要为自己辩解。除了景子简的脑残粉,还有不少的cp粉也跑来一起或含蓄或直接地劝她,插足别人的感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一定还会有更适合你的人的,baba一大堆的话,季宜嘉都听懵圈了。在被不知道第几波人劝告后,季宜嘉终于忍不住了,咬紧后槽牙,直接杀到了景子简在的地方,她必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是情敌,那必须扼杀在摇篮里。景子简苦逼的处理堆积成小山的事务,完全不知道他的发泄行为被人误解了,更不知道他在教众的心中已经沦为了悲情人物,直到大门被人以剑气扫开,有人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讨说法。“景子简,我听人说你喜欢程彦清,”季宜嘉暴躁地一掌拍在景子简跟前的案上,震得茶盏猛地一跳,溅出了不少茶水,打湿了一叠宣纸。喜欢程彦清?!这是什么鬼!景子简震惊地看着季宜嘉,都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喜欢这个词不适合用在他和程彦清之间吧。“就算你喜欢他,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你的,你死心吧,他喜欢的人是我,”季宜嘉见景子简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得自己说的貌似有点太伤人了,便想安慰他几句,“你会找到比他更适合你的人的。”景子简彻底惊呆了,他、他什么时候说他喜欢程彦清了,他喜欢程彦清,呸,他才不喜欢程彦清呢!“他真的不适合你,单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季宜嘉见景子简不说话,烦恼得皱起了眉头,为难要如何劝解他才好。“谁说我喜欢程彦清了?!”景子简总算反应过来,一声大吼。“……大家都在说,”季宜嘉掏掏耳朵,觉得耳朵都要被震聋了。景子简表情瞬间扭曲,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双眼通红,周身灵力乱窜,卷起了阵阵强风,若非此处大殿设有阵法保护,只怕季宜嘉连同整座大殿都要在暴动的灵力下化作齑粉。饶是有阵法保护,季宜嘉此刻也不好受,暴动的灵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肆虐的强风在她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的小伤口,不多时鲜血便染红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