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察觉不对,声音沉沉地问:“你知道?”黎曼权衡片刻,说道:“我来酒店的时候,在车库看到他被人带走了。”宋庭缓缓呼出口气,似乎在强力忍耐着什么,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身边的人?嗯?或者告诉我?”黎曼露出感到可笑的表情反问:“你以前难道不是和我一样恶心他吗?所以,我为什么要把一个让你恶心我也恶心的人的事情告诉你?”黎曼这样说没有问题,毕竟他从前的确厌恶这个便宜弟弟。但今时不同往日。“把你看到的,知道的,现在都告诉我。”这是命令,语气冰冷的吓人。黎曼倒没继续说什么,将看到的车牌号告诉了宋庭,以及大概有几辆车,几个人。宋庭问完后,语气十分淡漠地说:“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孙岚也不见了,是不是没想到?只注意他了对吗?暂且不说他,只说孙岚,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你还能这么稳如泰山吗?”说完,挂了电话,他故意的。被挂了电话的黎曼表情有些僵硬。她的确对陆凉有意见,但并没有想过要连另外一个人都一并无视掉,她当时只去注意陆凉,而忽略了别的,更忽略了可能还有其他人也被带走了的可能。黎曼掀开被子,直接去衣柜拿衣服换。然后打电话给宋庭。而宋庭已经登上了直升机,手臂上还抱着今晚十分兴奋,一直哄,怎么也哄不睡,一直闹着要跟着他的酒酒。给酒酒戴上耳机,宋庭捏了下他的脸蛋说:“走,看你爸爸去。”不管对方此时正听着音乐,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件事。但酒酒很给面子,挥着手臂,拍着手,好奇地打量直升机的内部。直升机起飞之前,宋庭把奶嘴塞到酒酒的嘴里。吸允着奶嘴,戴着大大的耳机的酒酒适应良好。无他,与其现在去买飞机票,不如自己开直升机,当然,直升机并不需要宋庭来开,在起飞之前,宋庭给d市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凤小飞挂上电话,拿起墨镜,按照宋庭给的信息,很快查到了那辆车前往哪里,最后停在了什么地方。凤小飞坐进车里,手里拿着烟,嫌弃地说:“这个宋庭,除了生意上的事儿,就他妈跟忘了我这个朋友似的,百年难得给老子打个电话,竟然是兴师问罪,冷嘲热讽,老子怎么知道他弟弟来老子这里了!谁他妈抓的他弟弟?!看我不弄死他!真他妈丢人!”越说越激动,旁边的保镖拿出打火机给凤小飞点燃,只干笑两声,宋庭哪里是他能编排的?他们老大能喷,他们可不敢,所以,也就只能应和地笑几声。凤小飞吸了口烟,打开窗户,对开车的手下说:“敢不敢不这么慢?我他妈一会儿救不出来个完好无损的宋砚给他,还不得被笑死?”已经开到极限的手下额角滑下一滴汗,还好他是有准备的,还好这车是经过改装的,凤小飞话音刚落,车便犹如火箭一般,加速飞驰。凤小飞一口烟都被重新灌进嗓子里,咳了好几声,想去揍开车的,想了想交通安全很重要,随手给旁边的手下一个暴栗。“你看看你怎么教育的!”加速也不吱一声!害得老子像个弱鸡一样被烟呛到。“我……”得力手下表示心塞,摸摸揉着被脑瓜崩儿的脑袋欲哭无泪。陆凉看着对面的朝哥。朝哥笑呵呵地绕着手中的健手球,站了起来,往陆凉那走,走到陆凉的沙发扶手后,坐在了扶手上,对陆凉说:“敢问陆先生今年几岁了?”“27……”去年26,今年27,虽然没过周岁,但也是了。“是吗?我怎么看着感觉陆先生像20岁的小伙子?”“可能心态好。”陆凉认真地回答了他,同时也在防备这个朝哥下一步的动作,虽然这个朝哥坐在他旁边让他很不舒服,但他知道轻举妄动,可能只会激化这种情况。“陆先生说的对,我看陆先生这个手……”说着握住陆凉的手腕,认认真真的看陆凉的右手,“骨节分明,修长素净……指甲圆润饱满,很漂亮的手。”陆凉看他说完了,默默收回手,说了句:“谢谢……”然后看了一眼这位朝哥的手。朝哥顺着陆凉的视线,看向自己拿着健手球的手,笑着说:“我的手是没陆先生的好看,你要不要试试我这健手球?”说着,不由分说把两只黑乎乎的玉球塞到陆凉的手里,让他把玩,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那手绕着玉球,咽了咽口水。陆凉现在很被动,只能拖延时间,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因为他总觉得这个朝哥有点不大对劲,眼神不对劲,说话也不对劲,偶尔陆凉会抬眸看一眼二楼的方向,那里面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应该是关上了门。陆凉拿着沉甸甸的两个玉球,学着刚刚朝哥的动作开始饶球。就在朝哥伸手握住陆凉的另一只手的时候,陆凉一个手臂绕颈,把朝哥转了个身制在了怀里,那朝哥面上一惊,没想到这个男艺人还是个练家子,手上有两下子!守在门口的手下,大惊失色,厉声恐吓陆凉。“不想死就把手给我松开!你以为你弄住我们大哥,你今天就能跑得了?”陆凉直接把两个球中的其中一个扔在了地上,另一个抵在朝哥的脑袋上说:“你去把她叫下来。”说的是楼上的孙岚。然后对朝哥说:“不想脑袋开花,就让他们退出去。”朝哥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慢慢放松下提着的心语重心长地劝到:“你觉得你这样能走得脱?况且,你就一点不生气这个女人耍了你的事儿?”陆凉其实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现在只想能走一个是一个,最起码不能两个都落在这人手里吧?而且,他被孙岚背叛,但眼睁睁看着她被□□□□,这是两码事,孙岚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两个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个时候,陆凉分外感谢那段时间教他格斗技巧的阿豹,还有偶尔指点他几下的大哥,不然他可没这个底气还有胆气随随便便劫持一个黑道大哥,虽然这个黑道大哥没他大哥有逼格,但也算他是个大哥。虽然他有点气孙岚看不清楚情况,太容易相信人,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拖上去糟蹋。能走一个是一个。当然,两个都能走是最好的。王国栋扯着孙岚的头发将她扯下来,还没下楼就看到陆凉竟然劫持了朝哥,大惊失色下了楼,耳后冷笑着对陆凉说:“我看你是活腻了!你最好现在就把朝哥松开,还能让你活着回去,不然一会儿可不一定了,呵呵。”陆凉看到王国栋就不耐烦,眼里露出厌恶,对王国栋手:“把她放开。”王国栋没动静,陆凉手中用劲儿,示意朝哥发话。朝哥看着王国栋说:“放开她。”王国栋心有不甘,但也不敢不从,松开手。脸上有泪也有血的孙岚连滚带爬的来到陆凉的身后,陆凉冷冰冰地问她:“能走路吗?”孙岚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身上青红交错,还有鞭子的痕迹,护着胸口披头散发地摇着头:“没……没事……能。”然后在陆凉的指挥下,劫持着朝哥的陆凉走到了院子里。园中的手下都闻风而动,连狗都叫得格外凶残。本就不是那种内心十分坚定的陆凉咬咬牙硬撑着继续往外走,走到大门口,看着外面还没来得及停进去的车,对亦步亦趋跟着他们的那些人说:“车钥匙。”王国栋心里那个气啊,到嘴的鸭子还没玩够就他妈又要飞了!他凶狠地瞪着陆凉,旁边已经有人将钥匙扔了过去,孙岚接住,连忙走过去打开了驾驶位坐了进去,陆凉这个样子,肯定是她来开车,还好她会开车!她坐进去后又想起来没给陆凉开门,忙下车去给陆凉打开后座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