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点点头,邵华池对傅家人越发柔和,让面对帝王束手束脚的傅家人如沐浴春风,更是叮嘱傅辰要听从皇上的命令。傅辰只能无奈看着家人以卖他的架势让他忠于皇上,见邵华池隔空送来得意的眼神,傅辰却有种圆满的错觉。直到傅家人坐商船离开码头,邵华池才在不经意间吐了一口气,全身也放松了下来。刚刚听到傅辰在码头,他就像是回到了傅辰离开的那些年,现在一颗心还是不停地颤动着。回程的马车上,邵华池终究下了决定,“宝宣王。”“臣在。”傅辰还想着大姐的婚事,听到这样正式的称呼,立刻回神。“朕……”血流逆流般,令他脑子一片空白,“今晚需要人伺候,你可愿……侍寝?”傅辰:“今晚?”“择期不如撞日,朕不懂这些,你……来吧!”邵华池说完,也不再开口,这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极限了,相信傅辰是能听明白的。傅辰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毛头小子,居然在听到恋人的话时,直接有了反应。“陛下,您……”傅辰根本没想过帝王愿意屈居之下,他打算另辟蹊径解决这方面的需求,现在的心情被邵华池的几句话给扰乱了,连平日冷静的面孔都快崩不住了。“怎么,伺候不了朕?”邵华池气急,他都做了那么多天的心里建设了,好不容易说出这段话,这人居然还想退缩?呸,敢?邵华池一把按住傅辰并不明显的地方,本来只是挑衅,却发现傅辰居然硬如铁。都这样了还能面上道貌岸然的,大约也只有傅辰了,“你还想憋到什么时候,还是真的不想要朕?”吐气如兰,那诱惑的姿态本是傅辰的专属,由帝王做出来格外的撩人。脑中的弦,断了。两人兴匆匆地回到宫中,在王宁德惊异的目光中快速用了晚膳。看上去全然没了平日的风范,火急火燎地要做什么要紧事一样,就连平日里矜持的傅辰都泄露了一丝紧张,两人甚至都没看对方一眼,只怕一对上眼就天雷勾动地火。用完晚膳,邵华池让宫人上了酒,就将所有人赶出寝宫外。傅辰去沐浴的时候,邵华池换上了薄薄的衣衫,是容易脱的那一类,只有中间系了一条带子,十分方便。想听浴汤方向的动静,良好的隔音让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单单是想象就有些吃不消,他端起一壶酒,就灌了几口。傅辰进屋的时候带着一身湿气,外罩的衣袍半贴在他矫健的身躯上,印出些许肉色,邵华池喉咙一滚,咽了下口水,心跳如鼓地看着人向自己走来,这样的傅辰性感极了。傅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上一次的情事久远到记不得了,现在满脑子都只有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就毛头小子吧,这时候哪还顾忌的了这些。捏住邵华池的脸,一个个缠绵悱恻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脸上,闻到那淡淡的酒香味,勾住对方的舌汲取上方的味道,“味道不错。”被傅辰这动作勾得魂不守舍,邵华池目光更醉了。温柔中带着疼惜,傅辰认真地问:“您确定吗,一旦开始,臣不会停下。”他刻意用了称谓,就是为了堵死邵华池的后路。邵华池抓紧了被单,颤抖的眼皮缓缓合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主要讲述两人的初次,傅辰的失控。)“痛吗?”温柔得摸着邵华池汗湿的脸。“还……好,以后别那么疯。”“控制不住……”邵华池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令傅辰无奈,有些撩人,又像是故意的,“脑子里都是你的样子。”邵华池:“……”心跳得快爆炸了!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腰酸得厉害,腿也直打哆嗦,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抱了起来,“我来吧,你休息。”邵华池累得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松松靠在傅辰身上。傅辰看着毫无防备任由自己洗着身体的爱人,布满暧昧痕迹的肌肤牢牢霸住了他的视线,他苦笑地看着又一次有反应的地方,“这辈子,栽你身上了。”番外:综合(一)薛睿失踪的消息最终还是没瞒过去,青染在大军头天回来的时候就四处寻人,但所有人只知道他引开李派第八军后就失去了踪影,再没别的消息,青染急得焦头烂额。恰逢傅辰重伤归来,整个七王党的心思都放在不知能否撑过去的傅辰身上,薛睿的情况自然被淡化了,唯有青染没有放弃过。如果只是失踪,青染相信人迟早会回来,但只是失踪那么简单吗?那是李皇的专属暗杀队伍,就是薛睿有三头六臂,想要对抗也是困难重重,瑞王派的人从没停止搜寻,却依旧没得到消息。青染不敢放松,她前往西北数次寻人,一样无果。期间再次回到京城的夙玉提出与她同行,一直以来对她只有师徒情谊的夙玉突然做出这样私人化的决定,青染却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平淡地拒绝了。再次见到夙玉,她才发现,那曾经的刻骨铭心终究再也找不回了。她去过荔城与宝宣城附近,寻访一个个村落,打听薛睿的消息。在她再一次回到京城,一个人终于看不下去青染的憔悴和执着。青酒本来想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他还是相信薛睿会回来,所以对外均以失踪告知。但已经过去五个月了,瑞王下个月都要登基了,薛睿还是没有给他们惊喜。再看青染那明显消瘦的身影,青酒于心不忍,前来负荆请罪,“姑姑,我有话说。”青染风尘仆仆归来,闻言勾起沧桑的笑意,像在等宣判般,“你终于愿意说了吗?”“……姑姑知道?”“从那天公子重伤回来,我就发现你看我的眼神在闪躲,果然是瞒着我什么吧。”她不是不想问,而是怕问了后连微末的希望都没了,只要不确定,就有希望。“当时公子处于昏迷状态,薛哥发现第八军的踪迹就决定自己去引开追兵,等我们的人再去找的时候,只找到了第八军和我们的人的尸首,独独没了薛哥的踪迹……”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觉得薛睿凶多吉少……只是在看到青染的表情的时候,剩下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姑姑……还要找下去吗?”“殿下都能在绝境中等公子五年,我为何不能?没了他,剩余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她现在才能体会当年邵华池的心情。傅辰虽然外伤基本好了,还是被瑞王强势拘在床上修养,这天所有属下陈述完职责范围的状况后,傅辰独独留下了青染,他合衣躺在床上,朝着青染招手,“来这边坐。”青染中了蛊毒后,身上大面积腐烂,虽然脸上几乎没有痕迹,还是习惯性戴了面纱,傅辰轻声问:“怪我吗?”青染顿了下,眼底荡着些许水光,“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当时如果我在,也会这样做。”傅辰有些动容,托着她的后脑勺搁在自己肩上,“想哭就哭吧。”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极赋感染力的一句话,强忍的泪水决堤,汹涌了出来,“唔…”泪水砸在傅辰肩头,悲伤到了极点,她知道恐怕等不回了,“我好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不答应他,其实…我早就被他吸引了,我就是无法相信……,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他……”傅辰想到当年的邵华池,看到自己尸首的样子,恐怕绝望极了。心有悲戚,只恨不得将人捧在掌心。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话也毫无头绪,过了半柱香,傅辰才抹着她脸上的泪水,“相信我吗?”青染呆呆点头。“他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在傅辰的保证下,青染也恢复了冷静,她本来就是个极为理性的姑娘,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傅辰不以为然,“去洗洗吧,你们什么样我没见过,在我这里丢脸的地方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