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鲲扒头发,起身,眼里笼上一层寒霜。
他被个女人给玩儿了。
目睹全程的王阿南诧异万分,他刚想说话,林锦砚笑吟吟道:“这么婊都看不出来,难怪咯。”
“难怪什么?”
“难怪你脚踩两只船,还觉的很酷。”
“你几个意思?”
“你猜啊。”
火焰在一瞬间攀岩,秦鲲哂笑,双手揣兜,蹲下来与她平时,咬字沉沉,“林锦砚,唐伦走了,你做事想清楚。”
这话好像触及到林锦砚什么笑点,眉眼盈盈处尽是灿烂风采。
针尖麦芒,一触即发,国藤的江彻风尘仆仆从外头赶回,他送汤敏敏去医院了,半途接到干事消息,说高三林锦砚来救的场,中途摔了脚。
进门便瞧见她和秦鲲这幕。
三月的风没有那么寒冷,江彻额间有几缕碎发,衬的眼下疲惫越发明显,他眉头拧着,也不管林锦砚和秦鲲用意念打架的局势,什么风度颜面也顾不上,一把横抱起她。
当着秦鲲的面把人带走了。
远处的温月月惊魂未定,祝橙在她耳边一阵雀跃,像看了场极其精彩的电影,下肯定,“月月,你有没有嗅到八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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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家里没有卸妆水,温月月便返回化妆室卸妆。
化妆桌上一片狼藉,卸妆棉用了不知道多少,挨上脸就染上五花八门的颜色,半天才卸下半张脸,照照镜子,真的十分像鬼。
终于把人接走的秦鲲不这么想,他还赖着不肯走。
温月月拿他没办法,“以后不要做这种事。”
“哪种事?”
“为了保护我伤害余瑶的事。”
像听一个笑话,秦鲲倚墙,“感情没有一举两得,我只保护我在乎的那个。”
温月月承认,这话真的迷人,即使负罪感强烈,她也不得不承认心底的暖意。
秦鲲到底有多喜欢她?
不得而知。
但她无法控制的,渐渐陷入没有出口的迷宫,理智与情感搏斗着,叫人疲累不堪。
“我一直想问,之前在迪吧,那个模特姐姐骂你‘活儿’不好,‘活儿’是什么意思?”她暂且放弃挣扎,随便转移个话题。
秦鲲真的思考了好久,之后一本正经的解释,“比如你用手卸妆,就叫手活儿;你用脚走路,就叫脚活儿,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