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你在看什么呢?”
房玄龄下朝后发现长孙无忌神色异样,便跟了过来。
听到他与马倌的对话,房玄龄愣住了,随即走上前问道。
“咦,齐王没牵走青骓?不对,这是画!”
房玄龄也被震撼了,瞪大的眼睛比牛还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专心欣赏这幅佳作,揣摩笔法和技巧,全然不顾一旁长孙无忌那如同吃了苦瓜般的表情。
“二位大人,为何尚未归府?”
李世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连忙躬身行礼。
李世民轻轻摆手,笑容满面地说:“无需多礼,我只是来看看青骓曾经生活的地方,毕竟它陪了朕这么多年,朕心中还真是有些不舍。”
“嗯,不对啊,李祐不是早就把青骓牵走了吗?“
李世民瞬间愣住,不是说李祐下朝后立刻来牵马了吗?
为何现在马还在原地?
难道李祐知道朕的不舍,特意留下作为慰藉?
这孩子真是孝顺,朕过去亏欠他太多,但他总是处处为朕考虑,实在难得。
“陛下,齐王已经将青骓牵走了。”马倌赶紧上前解释。
“这不是真正的青骓,而是齐王殿下顾虑陛下见不到青骓会想念,所以他特意画了一幅青骓的画像留给陛下,说是留个念想。”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这是画?
你是在开玩笑吗?
画能画得如此栩栩如生?
就算不是活马,至少也该是个马的雕像吧。
李世民想着,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结果估算失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幸亏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否则可就丢脸了。
“真是…真是画啊!”李世民惊叹不已。
“李祐竟有这般神技,朕的儿子还有多少才华是朕所不知的!”
“可恶的薛大鼎,耽误了我儿多少机遇,真是可恨!”
可怜的薛大鼎,不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还常常替李祐背黑锅。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这辈子已经废了,还能背锅,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速速召集百官至御马监,一同鉴赏这等神乎其技的画卷!”
李世民特别强调:“尤其是作少监闫大人,他可是绘画的大师。”
阎立本担任作少监,主持了许多重大工程,很多设计图纸都出自他手,堪称大唐最才华横溢的画师。
但李世民坚信,即便是阎立本,也无法达到李祐这幅青骓图的境界,正好可以借此炫耀一番。
其实李世民并非刻意炫耀,只是儿子的优秀让他感到骄傲,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这是每个父亲的通病。
长孙无忌听完,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这次李祐的名字恐怕又要震动长安了。
这样惊世骇俗的画作,想不引起轰动都难。
果然,不久后百官聚集,都对这幅青骓图赞不绝口,惊为天人,赞美之词溢于言表。
特别是阎立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没错,就是贪婪,恨不得一眼就把这幅青骓图刻入脑海,不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齐王真是天才,竟有如此画技,而且书法、诗词、文章都出类拔萃,大唐还有哪个少年能与之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