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见冯蘅身躯微晃,而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神色顿时大变。“阿蘅!你想什么?!静心凝神!”他厉声喝道。但她嘴角的鲜血还是不断地溢出,他剑眉紧拢,心中一个发狠,当下缓缓运气,加重内力,想让内力尽快冲过她的膻中穴。猛地,一直冲击着她胸口的那股热气变强,她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血。黄药师见她呕出黑血,当下大喜,缓缓收了掌力。而冯蘅则在他手掌的同时,双目紧闭着栽进了他的怀中。“阿蘅!”黄药师连忙伸手去摸摸她脉门,只见她脉象虽然虚弱,但体内的蛇毒却已清除,顿时面露喜色。忙将收了她身上的金针,将她的衣襟拉好,将她抱起来,“阿蘅,感觉如何?”冯蘅动也不动,过了好久才“嗯”了一声,勉力掀开眼皮,声音微弱:“好累,我连手指都不想动了。药师,你无事吧?”听到她回答,黄药师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稍稍柔和下来,他抱着她站起来,身体却也不自觉地晃了晃。他稳住身子,低头柔声说道:“无事,你身上蛇毒已经好了,我马上带你回去。”冯蘅浑身无力,又“嗯”了一声,却并未答话。低头一看,她双目已经阖上。黄药师见状,知她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一番煎熬下来已是超出她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才会昏睡过去。但无论如何,终归是脱离了险境。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个……黄药师偶尔在阿蘅面前有些不正经,喜欢逗弄她……但是其实只是为了不让她烦恼担忧,其实我笔下的黄药师是很君子很体贴的啊……大家姑且称他的这种偶尔的不正经为……他跟阿蘅的闺房情趣,可好?好了,阿蘅的毒解了,大家可看到本文开始有he的倾向了?o(n_n)o~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媒妁之言杭州别院,竹亭中——一颗星星,两颗星星……数得好无聊啊。于是,她蹦起来,去捉萤火虫!可是……阿蘅姐姐不在,也很没劲哪。她垂头丧气地走回竹亭中,而坐在竹亭里的洪七公手拿着他心爱的酒壶对月独酌,梅超风则靠在竹亭的栏杆上怔怔出神。洪七公拨开了壶盖,喝了一口酒,笑问:“我说瑶光娃娃,干嘛这几天都没精打采的?”黄药师跟冯蘅临走前托他照料下这两个女娃娃,他有时间便过来瞧瞧。瑶光看向他,歪着头说道:“我在想阿蘅姐姐跟黄大哥都去终南山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说完还低下头掰着手指数冯蘅跟黄药师离开了多少天。洪七公闻言,哈哈一笑,说道:“瑶光娃娃,还黄大哥,等他们回来,你要叫黄老邪姐夫啦!”这回黄药师跟冯蘅去终南山求医,回来后两人名分也该定下来了。一旁的梅超风听到这话,一怔,抬起眼看了七公一眼。瑶光听了,十分高兴,“七公,你的意思是我阿蘅姐姐就要当新娘子了?”洪七公点点头,呵呵笑,“嗯,自然是这样。”“真好!阿蘅姐姐要当新娘子,那黄大哥就是新郎。”瑶光笑眯眯的坐在亭中的椅子上,“阿蘅姐姐很漂亮,只有黄大哥这样好看的人才能当得上我姐夫。”梅超风听了瑶光的话,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洪七公听了瑶光的话,顿觉得好笑,呵呵笑着逗弄她,“那瑶光娃娃你是说,你阿蘅姐姐的夫君一定得好看么?”“这是自然的啊!”因为阿蘅姐姐很漂亮,她的夫君自然也要好看才成!洪七公听了,笑问:“那以后你的夫君也要像黄老邪那么好看么?”瑶光闻言,恶狠狠地盯着洪七公,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几乎要碰上洪七公的鼻子,“七公!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洪七公哈哈大笑,拿着打狗棒将瑶光的那只食指推开,“是是是,我在胡说八道。嫁人当嫁有德之人,日后瑶光娃娃的夫君就算是丑陋无比,德行定然是人人叹服的!”瑶光听了,双目睁圆,正要说话。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谁的德行定然是人人叹服的啊?”梅超风跟瑶光闻言,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只见月光下,是一身青衫的黄药师抱着冯蘅站在竹亭之外。“阿蘅姐姐!”“师父!”两道惊喜不已的声音同时响起。洪七公将酒壶甩到背上,手拿着打狗棒跳下栏杆,“你们可回来了。”他可累死了!黄药师朝他颔首,微微笑了笑,“有劳七兄了。”洪七公闻言,笑骂:“你这黄老邪何时开始要跟我这么客气了?”两人相识多年,虽说打过的架也不少,但是情谊总是在的。洪七公走了过去,看着被黄药师抱在怀里的冯蘅,笑眯眯的,“我说丫头,气色好些了嘛。”冯蘅见洪七公走近,而自己还被黄药师抱在怀里,脸微微一红,挣扎着要下来。黄药师低头看了她一眼,却并不理会。她只好红着脸,继续窝在他的怀中。微笑着朝洪七公说道:“有劳七公费心,冯蘅身上剧毒已除。”洪七公闻言,很是欣慰,“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对了,黄老邪,你们这一路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冯蘅闻言,想必是七公已经知道欧阳锋在重阳宫出现的事情,于是捶了捶黄药师的肩膀,再次示意他将自己放下。黄药师抿了抿唇,小心地将她放在地面上。冯蘅朝洪七公一笑,“七公,江湖之事,阿蘅懂的着实太少,你们聊,我与瑶光先失陪。”她对江湖,向来不喜。现在与黄药师在一起,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但也不见得就爱。这些武林之事,她实在不愿知道得太多,虽然她在岛上之时江湖史也看了不少……黄药师听了她的话,瞟了她一眼,然后再看看待在一旁的梅超风,说道:“超风,你与瑶光一道随你师母去吧。”梅超风抬眼看向他,然后又转头看向冯蘅,只见冯蘅正面带微笑看着她。她抿了抿嘴,轻声答道:“是,师父。”冯蘅抬头朝他微微一笑,便与洪七公说道:“七公,阿蘅失陪了。”便带着瑶光跟梅超风离去。洪七公看着她们一行三人离去的背影,然后看向黄药师,问道:“黄老邪,怎的我叫花子觉得你的功力退步不少?”以往黄药师出现,总是悄无声息的。这次他与冯蘅回来,还没到,他便已察觉他的脚步,可见内力当真消耗不少。黄药师微微一笑,信步走入竹亭之中,“七兄好眼力,我此番元气大伤,须得休养一段时日方能恢复。”一段时日,究竟是多久,他也说不准。洪七公手拿着打狗棒,一怔,然后也跟着步入竹亭中,问道:“那你是否需要尽快回桃花岛?”黄药师回头看向他,“这是自然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七兄可愿一同前往桃花岛,当我与阿蘅的媒人?”姻缘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与冯蘅虽无父母之命,私定终身,但媒灼之言还是要有的。洪七公闻言,哈哈大笑,蹦上他常坐的那个栏杆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狗棒,“愿意!自然是愿意的!”当桃花岛主的媒人啊,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做到!黄药师听了,只微微一笑,又是一阵沉默。洪七公看着他,然后问道:“你们此次到终南山,可有遇见老毒物?”黄药师闻言,一顿,冷声说道:“没有。”他一直对欧阳锋伤了冯蘅之事恼怒不已,虽然冯蘅身上蛇毒已除,但听得洪七公提起他,心中仍是不快。洪七公整个人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拿下他心爱的酒壶,咕噜咕噜往口里灌了几口酒,又说道:“我杭州分坛有消息,老毒物已去了终南山。”说到底,也是为了那《九阴真经》。去年华山论剑,王重阳技高一筹,众人武功都居于他之下,所以《九阴真经》归他保管。这老毒物,好好的西域不待,又来中原武林兴风作浪做什么?当真是吃饱了撑着!想着,洪七公不由得“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