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国栋单方面的死皮赖脸不讲道理。吵得韩庭头都大了。“你倒是玩男人玩的天下皆知的,现在市面上抢疯了咱们家的奶粉,我就是进了点货,你现在到是埋怨我了不成?”韩国栋说的振振有词,完全不给韩庭说话的机会。“你还有脸凶我,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韩家呢,好好的正经生意你不做,你倒是有脸玩男人了,想来是当初那三十鞭子打的不够狠,要不然你就怎么玩的连脸面都不顾了,这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哼,”韩国栋很是不屑的哼了一下,“不知廉耻的玩意。”韩国栋三句不离韩庭玩男人这个事情,丝毫没有t到韩庭生气的点,倒不如说韩国栋就是故意这么说韩庭的,韩国栋还在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说到兴奋的地方还手舞足蹈的指手画脚,韩庭叹口气,他二叔这种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功力越发的强了,正常人根本没法多跟他说两句话。他朝着后面尽职尽责的保镖挥了挥手,那两个保镖就把韩国栋叉了出去。从他二叔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还会耽误自己的时间,韩庭决定不再在他二叔这里耗费时间,他准备去问问韩源驻新西兰总负责人,那十万罐奶粉他都不知道生产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多事之秋毕竟是多事之秋。还不等韩庭和那个不愿意负责一直在扯皮的负责人聊透彻,蒋昭去龙城了解陆鹤宁姥姥住院的情况,回馈了回来。明明就是寻常的一句话,癌细胞扩散了,韩庭盯着蒋昭发给他的信息看了十分钟有余。现在这个局面成死局了。裸照的事情他能压下不假,可是生死由命的,癌细胞扩散,阎王老子要收人这种事情,他管不了,管不来。再是思索除了找最好的医生为其续命之外,韩庭想不到任何办法。电话只响了一声。“大少,”蒋昭声音肃穆,“情况不好,在icu里面。”“医生呢,医生怎么说的?”“龙城本地的医生都说癌细胞扩散到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上就是等死了,不管用什么样昂贵的药,都只是在加重病人的负担,对病人也是一种折磨。”“他们水平有限,”韩庭倒也能明白,药品可以用最好的最贵的,但是医生能力有限自然药品能力发挥都会打折,“你查一查国内有名的癌症研究专家有哪些,我去请。”总而言之,韩庭现在需要陆鹤宁姥姥活着,要不惜任何代价的为其续命。对面的蒋昭没有陆鹤宁没有死,准确来说,陆鹤宁没死成。刀都拿在手上了,浴室地板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微信请求视频通话的界面,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来,怨也是怨陆鹤宁50的视力,清清楚楚的看见那视频通话请求人是他妈妈。眼神里闪过挣扎犹豫心疼愧疚,最终还是扔了刀,从浴缸里爬出来,湿淋淋的拿起来手机挂断了视频通话,发送了一个语音通话。他现在这副鬼样子是不能给他妈妈看到的,幸好阮珊也没有计较是语音还是视频,接通了直接就说:“宁宁啊,吓死妈妈了,你都去了一天一夜了没有给妈妈回信,还有笑笑那死丫头,把你手机搞坏了也不说,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没事,”陆鹤宁嗓子有点哑,“手机坏了,昨天下了飞机就被学长叫着去吃饭喝酒了,结果喝多了,睡了一夜才醒来,这不第一时间买了新手机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呢。”“嗓子怎么了这是?”阮珊听着哑的厉害,又担心他喝酒喝多了感冒了。“也没事,就是昨天还去唱歌了,唱的太嗨了,”陆鹤宁清了清嗓子说。“真是呢,你们都是大小伙子了,也不能趁着年轻使劲造啊,”阮珊真是年纪大了,看不惯这群小年轻的生活方式了。“我知道了,妈,以后肯定不多喝了,”陆鹤宁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来眼泪。“知道你没事就行了,你在那边待两个月自己操心一点,”阮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陆鹤宁一句一句的听着应着,一通电话说了有十分钟。就是这十分钟真正的救了陆鹤宁的命。陆鹤宁看着已经溢出来水的浴缸,看着自己手腕上还在微微渗血的划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想就这么死去了。太便宜韩庭了。他就是要死,也得拉着韩庭一起去死。洗了一把脸,打了内线电话,叫了客房服务。客房服务很快捷,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即使陆鹤宁把总统套房作的不成样子了,那地下铺的昂贵的羊毛地毯沾满了意大利面,也脸色不变的迅速收走,铺了一块新毛毯。陆鹤宁强迫自己吃了两份牛排,吃的自己撑得胃里噎的难受,还硬是全咽了下去,没有浪费一点。随后给自己定了一张明天早上回韩城的飞机。他能想到对于韩庭来说最残酷的事情不是他不喜欢韩庭,而是把韩庭这样的天之骄子拉入泥潭,踩在脚下。而他知道唯一能达成这个目标的人就是韩鹏了。所以他给韩鹏打了电话。巧了,韩鹏接到陆鹤宁电话的时候,就正想着关心一下陆鹤宁。韩鹏怡然自得的接通电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犹如炸弹爆炸的倒计时,嘀嗒嘀嗒的打在每个人的心间。饶是韩庭第一时间赶到了日本,也足足等了一天才见到那名气大如天,治学严谨的美国老教授,老教授不愿意打破自己的计划,他来讲学已然是今年唯一的外出计划了,并不想因为韩庭的三言两语就前往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