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逼得萧柏从半空坠落,沿着宫墙落地瞬间,长剑又到了身前。
萧柏双目如鹰,死死盯着眼前的长剑,喉咙动了动。
“血……血衣……”
“你是血衣候?!”
秦飞盏没有回答他的话,浑身真气倾泻,长剑上青气萦绕,顷刻间如箭雨飞射而出!
萧柏心头剧烈颤抖,运气真气打算从秦飞盏左侧奇袭。
然而他掠至秦飞盏身侧时,忽然觉得真气凝滞,竟尽数往后泄去。恍惚间,胸口处气血上涌,身子斜斜往后落去。
就在这一瞬,他肩头陡然一麻,感觉四肢生出僵意。
秦飞盏冷笑,长剑已落在他的脖间。
“你和菀贵妃合谋,是为了江紫衣吧?”
萧柏错愕地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震愕,喃喃道:“沧澜第一纨绔,血衣候……”
“我就说江紫衣那么高的功夫,怎么可能会败给一个纨绔!”
他说着话脑袋里嗡嗡直响,一股寒意自脚底蹿起,已然忘记了呼吸。
当年血衣候带兵至雁门关,炎国将士溃败,逃跑之际狼狈如蝼蚁,他那时在京都听闻此事,还颇为不信。可后来血衣候锁龙岭一战,他远远地看过一眼,自此便也不敢再生侵犯秦国疆土的念头。
可是,锁龙岭之战后传出血衣候死于蛊毒,朝中好战派便再次提起攻秦之事,但最终因国库空虚不得已只能放弃,这才差遣了南宫烈入秦和谈,没想到居然是那样的结果。
“南宫烈,他,他早就知道你是血衣候?”
萧柏迟疑半晌,忽而问了句。
秦飞盏眉头轻挑,淡淡道:“当然。否则他怎会签下合约?”
“好一个南宫烈!”
萧柏气急,猛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怒道:“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好
心,忽然同意我入侵,原来是……”
他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立时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血衣候……
就连江紫衣都折了,更何况是他?
萧柏顿时神情萎缩,放弃了反抗。
秦飞盏懒得跟他再废话,当即一掌劈在他的后颈。
萧柏来不及反应,就觉眼前一黑,登时昏死了过去。
等秦飞盏提着萧柏找到沈如山,便见裴沧也在。
“小侯爷,这……死了?”
秦飞盏随手将萧柏扔给沈如山,冷声道:“今晚的事绝不能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