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并不简单,致远私下打听过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有初步消息,但那些消息在此时放不进于心脑中,他已经被这种恋爱的感觉冲昏头。他们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于心平日像个小孩,应该不会这么快进展到最后一步吧!致远一厢情愿的想着,没发现自己的嫉妒在这种想象当中表露无遗。深夜的校园当中,学生三三两两的在座位上自习,自从进入二年级之后,晚上留校的学生日渐增多,一些住宿的学生也选择在教室念到深夜才回宿舍,这是校风使然。致远翻开数学,只见一堆数字在眼前晃动,他不耐烦地改成念英文,结果更糟,爬得一页一页的外国蚂蚁,他就是无法静下心来解读它。最后,他终于知道,在他脑海中放映的一幕幕,都是于心对着黄芹蕙温柔的笑容,那跟对他的笑容完全不同,那是充满温柔、宠溺、怜惜的,更重要的是,那种笑容属于爱情。致远走到走廊透气,夜里的空气沁凉,学校当中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了黑管的吹奏声。可能是管乐队还没有结束练习,悲哀的乐曲细细的钻进致远耳中。一股燥热直烧到致远的脑门,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他想走进洗手间解决自己的欲望。却被几个同学挡住。"致远,这几题你会不会?帮我们解一下好不好?""好!"致远站在走廊上,很轻松的就把题目解开了,他不会拒绝同学的请求,笼络人心也是一个增进势力的好方法,更何况,他总不能说他急着去发泄欲望吧!"不愧是全校前三名,谢谢!"解完题目后,同学千恩万谢的走了。而致远的欲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个分神而冷静下来。于心牵着黄芹蕙的手、搂着她的腰的影像不停闪动,让致远头晕。握住拳头,他的脑中有一个想法成形。"不管了!"致远喃喃自语。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迅速但不显得急躁,夹在这个宁静的宿舍当中,却有些不协调。叶镇宇躺在床上发呆,听见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停在他的房门前面。会是谁来找他?这个念头还没结束,砰的一声,门已经被打了开。叶镇宇瞪住站在门口的吴致远,他的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野性的感觉,像是一头想要振翅而飞的老鹰。"上我。"随着门被关上,一句话冷冷的从吴致远口中逸出。"不会后悔?""少废话,你不是要我?"致远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接下来是长裤。"你需要考虑?"致远发现镇宇动也没动,他停下动作,抬眼问他。"不,不用。"看到致远坚定的眼神,镇宇不再犹豫。他上前用力拥抱住致远,得到他的回拥后,有这么几秒钟,他们就这么彼此相拥着,确认对方的存在。火苗就像突然点燃似的,一瞬间在他们之间燃起,镇宇粗暴的唇,致远的手上下爱抚镇宇,两人的舌在对方的口中翻滚,随着衣服一件件的卸落,他们的身躯也交缠着,如两团交错的暴风,强烈的纠缠对方、对抗彼此。镇宇知道,此时所有的温柔都是不必要的,致远是如此饥渴且充满欲望。他啃啮致远胸前的突起,因为缺乏运动,致远的肌肤略显苍白,有一种奇异的纤细感。镇宇看进致远狂乱的眼中,在此刻,致远是多么的可怜且可爱,他的眼神因为激情而茫然,口中无意识地唤着:"于心,于心。"他深吸一口气,啊!他只是于心的替代品。即使从他开门的那刻,镇宇就知道事实是如此,但听到时,依旧有种寂寞的苍凉。镇宇用力的吸吮着致远的身躯,在他胸前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有时他的吻是清柔的,反复的舔着致远的身躯,有时又是残暴的在致远的身上留下了青紫色的淤痕。镇宇毫不客气的往下探索,直到捏住了致远的下体。因为被把持住要害,致远在镇宇的手下扭动、扭曲,致远的声音更加急促的喘息,紧抓住他的背部,他忍耐着,没有叫出声音。"叫啊!叫啊!为什么不叫?"镇宇用力扳着致远的脸,看进他的眼睛,这一个自制力强的人,甚至连做,爱时也不肯有任何示弱。致远一声叹息,他的唇贴上镇宇的,不熟练的舌头探进镇宇的口中,他学着过去他吻他的模样,舔着他的舌头。致远的呼吸沉重,混乱,因为这个吻,使得镇宇的呼吸也紊乱起来,他的衬衫半开,裤子也只褪了一半,但他已经等不及。镇宇厚重的手掌轻抚过致远的背部,一阵兴奋的颤抖,让致远的眼睛清亮起来,那是属于欲望的光芒。他用力扳过致远的身体,让他趴倒在书桌上,没有任何的润滑、没有事前的准备,他强硬的进入致远。因为痛楚,致远痛呼出声。被撕裂的疼痛让他的脑袋无法思考,致远喘着气,拼命的让自己适应这种侵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像让人窥入自己心底最深处般,恐惧中,带着期待。"忍耐一点。"闻到一阵潮湿的血腥,镇宇知道致远正在流血。"没关系。"一种因为痛楚的快感,从致远的背脊蔓延上来,使他的牙齿发颤。他要咬着牙才能忍受这种锥心刺骨的痛。不够,不够,致远在心中大喊,这一切还是不够,他需要更强烈的疼痛来使他忘却自己心中的痛苦。就让疼痛淹没他吧!无视于致远的痛楚,镇宇残忍的开始在他体内律动。"啊"强烈的疼痛让致远再也压抑不住,他痛呼出声,随着镇宇的摆动,他所倚靠的书桌不停的晃动着,书、文具、种种杂物往下掉落,没有人在乎,即使这个世界在此时崩落,他们也完全无知无觉,沉溺在肉体的堕落当中。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两人无声的重复着这个仪式,房间当中只听到粗重的喘息,没有人说话,但此时,镇宇听到了一句喘息中的低语。"于心"镇宇突然愤怒了,他抽出身子,扯着致远翻过身来,他残酷的微笑:"喊我名字!现在跟你做,爱的是我,不许你喊其它人的名字。""你没有资格控制我在想什么,我们之间只有欲望,只有肉体上的关系。"热情稍稍冷却,致远从激情中回复现实,他知道自己喊的名字是谁,镇宇的愤怒他无能为力。"我不管你现在想的是谁,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你只能想着我。"镇宇握住致远的下巴,愤怒、激动、妒火同时交杂在他的脸上,此刻的镇宇比任何时候的他都要粗暴且危险,他的脸与致远仅有几寸的距离。若他以此时的姿态出现在学校,所有人必定退避三舍。"也许我做不到。"致远没有退缩,他勇敢的看着他。镇宇感到一阵悲哀,自己看上的不是于心吗?为什么会对致远耿耿于怀?他无言的分开致远的大腿,再一次强硬的进入他。因为愤怒,镇宇用最大的力量穿刺着致远,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换来的是致远咬牙切齿才能忍受的痛楚。"啊啊"致远呻吟着,额上的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是惹怒镇宇的代价,但他不后悔,甚至欢迎这样的下场。疼痛的感觉逐渐麻痹,剩下的是疯狂的快感,致远主动抬起腿,接受镇宇更深入的折磨,随着快感越来越高,致远忘情的搂住镇宇双肩,指甲掐入他的肌肉当中,留下血红的印子。他是如此的紧如此的让人疯狂镇宇如野兽般,在漫长、快速且毫不停止的律动后,一声狂吼,便将身体的种子统统洒入初次开发的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