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今日去学堂怎么样,跟着周夫子上课可习惯?”
“姨母,周夫子挺好的,学识渊博。”
徐氏垂眸笑了笑,唇角带着一丝极易察觉的嘲讽,继续道。
“周夫子那可是顶顶厉害的人物,是老夫人费尽心思才寻来的,自然是学识渊博。你平日也得多用功,这是姨母今日特意让周嬷嬷去你表哥那边拿的,都是让他找些适合你的。”
玉珠看着徐氏手中的书,知晓她的意思,在告诫她往后不要烦扰谢琛。
她躬身接过,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道。“谢谢姨母,我知晓姨母让我去学堂已是费了心思,我会用功的。”
“嗯!女孩子家家,也不能科举,最重要的是跟着这样的恩师,便要明理,懂得多些。”
徐氏看着她,一脸慈爱的道。
等徐氏带着周嬷嬷走出了院子,玉珠才如失去气力般,怔怔的瘫坐在榻上,她知道徐氏今日来是因着谢琛午间来她院子,所以生气。
徐氏不会去找谢琛,只会以为是自己勾着他。
就如这世间人们一惯的想法,,大家不会觉着是男子的问题,只会觉得是女子勾着男子不放。
想到这里,玉珠有些难受,她一直以为,徐氏至少是相信她的。毕竟,她一直都真心将她当做唯一的亲人。
徐氏是她母亲的亲姐,和娘亲有几分相似,偶尔,玉珠还会觉得徐氏犹如半母。
虽然她知晓徐氏有更亲之人,但她总觉着,自己在徐氏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却没想到。
王嬷嬷这时也走了过来,她人老成精,自然也知晓徐氏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今日搞得这样难看,却是她没想到的。
她已经让春儿先退下了,为着就是避免春儿看到不合适的东西,春儿说到底,还是国公府的人。
看着烛光下呆呆落泪的玉珠,心中更加心疼。但还是硬起了心肠,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娇娇,今日六夫人过来,就算说话不好听,但我们既然在国公府生活,便万万不可再去触人霉头。”
玉珠擦了擦脸上的泪,也知王嬷嬷说的便是真的,可是人非草木,有些难过却不是这样容易纾解。
她点点头,眼泪却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
王嬷嬷见状也不打扰,只等她发泄出心中的苦楚。人不能一直憋着,有时落泪也是一种释放出来的方式。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榻子上,直到玉珠哭了一个多时辰,眼睛酸涩肿胀,再也哭不出来,才停了下来。
王嬷嬷见状,便去给她打凉水,敷眼睛消肿。
敷着敷着,玉珠想到今日受的委屈,眼泪又跟着落下,王嬷嬷并不劝阻,只是等帕子变成温热的,又给她换。
房间静悄悄的,只剩玉珠偶尔压抑的哽咽声以及拧帕子的声音。
两人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她眼睛才消了肿。王嬷嬷看着她眼睛周围幼嫩的肌肤,还是红彤彤的,叹了一声,又继续换水为她敷眼睛。
心中想着总要明日看不出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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