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细想若将他随便安置到任何一个铺子里,他想打听到侯府的事乃至张晴,也并非难事。
“你欺负一个女孩子还不是以武压人?”张晾只能同他理论,拖行他的脚步却是半点儿未停。
“是她有错在先,却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钟晨理直气壮的说道。
“和一个女娃娃计较,你这行径就算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张晾又道:“何况你说要报复我们的话,还不是以权势压人!”
钟晨忽然挣脱张晾的束缚,不待张晾再去拉扯他便转身主动跟着张晾前行,“好,看在你前几日对我有所照应的份儿上,我就说个公平的办法,你看如何?”
“洗耳恭听。”就看他能说出什么办法来。
“你不过是想打我一顿出气,挽回侯府以及你妹妹的颜面,又怕动手之后我要报复。你看这样如何,你的武功我颇为欣赏,你我交手,你赢了叫我服气了,自然这件事就此揭过,输了么……”
听他如此说张晾顿时觉得好笑,“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在笑我自不量力?”钟晨看出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道:“十年,不,七年之后我就可以与你公平较量,现在么,”说着一顿,后道:“自然是你让着我。”
“怎么让?”
“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小子口气不小!张晾气结,却有心叫他输得心服口服,便道:“我只出单手与你较量,你看如何?”
这话让钟晨吃了一惊,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咬牙切齿的道:“你可别后悔!”
张晾未想到的是,自己说只出单手的话,叫他误会成自己看不起他了。
为免有旁人听到动静来看视,转而跑去告诉温夫人,长保又拦不住,张晾直接将人带去了九隅院的上房,交待了长保后将门窗紧闭。
长保只听到打斗之声,并不知道具体如何,又从未看见过钟晨动过武,因此,在门外才会误会是张晾揍钟晨。
一番打斗之后,他二人同时对对方刮目相看。
张晾未想到他小小年纪于武学上就能有如此造诣,虽然他只用了一只手臂,钟晨竟能抽冷子偷袭几下。而且身上挨了他几记重拳,竟能一声不吭。
钟晨则是对张晾佩服得五体投地,只用一只手就能将他打趴在地,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以张晾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的,恐怕根本就没有。
只是后来专门往人脸上招呼这点实在是不厚道。
钟晨张嘴要说话,却带动嘴角伤口,他疼得“嘶嘶”直吸凉气,后才含混不清的说:“你放心,这件事我再不会提。”顿了一下,伸出手指向张晾,语气铿锵:“五年之后,我一定会再向你挑战!”
小子还想着这个呢!张晾深觉好笑,但是得到他这一句承诺,张晾总算放下心来。
虽然他行事有差,但他的人品张晾还是相信一些的。
“只是我不提,你也不许再提。”钟晨又道:“我知道侯府在家的男丁还有两个,虽然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但现在他们若再过来找我麻烦,我可没力气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