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对视着,擦碰出无声的火花,并在他们周围形成巨大的气场,这场比赛与其说是练习赛,不如说是他们之间的一场对决。
赤一个假动作跃起投篮,彼得跳跃着防守,赤借机在他左侧过人了。
赤漂亮的带球奔跑至篮下,就要射篮时,彼得却再次迅速的来到他的面前,手掌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完全看不到篮筐。
彼得奔跑的速度极快、爆发力很强,连一向以爆发力著称的赤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出色。
球投了出去,但是,偏了,没有进。
就在两人交锋而过的一刹,彼得用不大的声音说“她是我的!”
赤的眸子迅速凛冽出一道寒光“那你得先问问猪,她愿不愿意?”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彼得嘴边挂着一弧淡淡地笑,眼中透出毫无畏惧的信心。
只是,他们交错的瞬间,彼得又补上一句“你也想得到她吗?或者说,你爱上她了?”
想得到吗?爱吗?这样的词汇犹如一道劈裂将赤震的身心惧怕,他顿在原地,脑中不断反复着这两个词汇。
爱?赤从未想过这个字,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他从不需要爱,只要别人爱自己就够了。
所以赤的字典里也从不需要爱这个字,自己,只有需要。
彼得的问题反复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在心里不断反问自己:爱上了安沫沫吗?
直到比赛结束,赤的心仍然难以平静,他回到庄园时,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整个下午爬满他脑海的女人安沫沫。
“果果,来喝点热汤吧!”饭桌上,安沫沫献媚似地盛了碗汤推到赤的面前。
她想开了,大叔的事慢慢来,眼下之际是自己昨天刚刚耍了赤,这要是他哪天发疯再暴打自己一顿,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行!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命!讨好!
今天安沫沫可是特别吩咐了厨房做这道驱寒的汤,可是怎料汤刚推到赤的面前,只听“哈啾”一声,赤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两条米虫顿时挂在脸上。
额。有点恶心,安沫沫使劲忍住了反胃的情绪。
赤赶忙拿了纸抽擦干净,大吼:“猪,你这是什么?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居然拿什么汤来害我!”
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你神经病,我是看你昨晚着凉了才让阿姨帮你煮汤!”
“你会那么好吗?就凭你,人头猪脑的也会想到煮汤?我看这根本就是毒药,不喝没事!一喝准玩完!”赤一口咬定。
安沫沫气的恨不能砸了赤的脑袋“你爱喝不喝,不喝我倒去喂猪也不给你吃。你就去死吧!”
说着安沫沫将汤碗里的汤往盆里一倒,端起汤盆就朝厨房走去,经过赤身边时,趁其不备对着他的膝盖猛地一踢!
“啊你要死啊,你找死臭丫头!”这一脚不偏不倚,刚好踢中赤的弹跳穴,又麻又酥又疼,可是却起不来,害的他只能在那大骂。
安沫沫根本不管他,将汤顺势忘水盆里一倒,一锅上好的汤品就顺着下水道流走了。
她人呢?也不管继续留在座位上的赤,跑上楼去找爵了。
谁叫赤训练到那么晚,安沫沫和爵一早就吃完饭了。
大厅里,赤杀猪式的喊叫声不断,在屋脊上绕梁三尺,经久不息。
第二天一早,赤和安沫沫在走廊撞上时,安沫沫像见鬼一样大叫:“果果!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成了大熊猫?哈哈哈哈”。
早上本来还懒懒的,眼睛都睁不开,可是安沫沫看到赤的样子时瞬间清醒了,笑的前仰后合。
赤没有说话,酷酷地绕开了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凿墙的安沫沫。
该死!昨晚上居然做了一晚上的梦,最可怕的是梦里头都是安沫沫,内容不是自己被打就是被骂,我该不会是疯了吧?还是说让那头猪给整疯了?后来干脆闭上眼睛就都是猪的脸,完全睡不着了。
太可怕了!赤心想着,使劲地摇了摇脑袋。驱赶“霉气”!
邪门,搞不好这丫头给我下了巫蛊。整顿早晨,赤都在发愣,也是食之无味。
用过早晨,他们几乎同时出门去学校上课。
当然,安沫沫和赤各坐各的车,赤绝不会载她,而安沫沫也不会赏脸去坐。
车子一前一后出了庄园,可一出去,安沫沫就看到那个依靠在车子上对她微笑的彼得。
他是来接自己的吗?这神马情况?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