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头眼睫微颤,一如她此刻动荡的心神,在橘色床头灯的照射下,这个男人美得那样温暖而又全无防备,带着似水的柔情……“呀,曾白头。”在一个甜蜜的亲吻之后,东沄在曾白头耳边轻声说道。“嗯?”曾白头的意识这时候仿佛还漂浮在空中。“那边那个房子,还打算留着吗?”东沄说。“房子啊……”曾白头飘忽的思绪马上就被拉了回来,她忍不住在心里默叹了一声:这家伙又要开始了。“没什么用就退了吧,就算拿不回房租,起码可以早点把保证金拿回来。”东沄对她吹耳边风道。“还可以留着当画室呢。”曾白头试图挣扎。“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空房间吗,你拿它当画室好了。”东沄说。“……”此路不通。曾白头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那个房子先给我留着不行吗?”“怎么,很喜欢那个房子吗?”东沄问她。“是啊。”就算是不会再住进去,曾白头还是想要暂时把它保留下来。“比喜欢我还多吗?”东沄又问。“怎么可能?”曾白头笑了起来。“那暂时就留着它好了。”东沄大方道。“真的?”曾白头高兴地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这样就算完了吗?”东沄不满道。“……”曾白头笑着在他鼻头上又亲了一下。“也不是那里。”东沄道。“……”曾白头垂眼看向他那两片仿佛带着致命诱惑一般的唇瓣,心中暮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明明已经不是杯子这天下午,在所有的课程结束以后,曾白头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先去了一趟自己之前那个屋子,到那边去拿了几个最大的画框。她以前没事的时候就会自己制作画框,用木条钉好内框,绷上亚麻布,一层一层地涂上底胶,等到要用的时候,只要从那些已经加工好的画框中选择合适的大小就可以了。曾白头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就只有裴定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