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病’二字,厉温宁说得很艰难。
他一直不愿接受,更不愿意去面对。
“不会传染的。我了解传染的方式。”
童晚书将橘猫肥仔抱到了厉温宁怀里,“厉医生,在我心目中,您是个伟大的人,是个纯粹的人,是一个我排了半年多,都挂不上号的专家!”
厉温宁:“……”
泪水从厉温宁的脸颊上滑落。
“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物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拿手术刀了。没人愿意把病人交给一个……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医生!”
见厉温宁落泪,厉邢连忙走了进去。
“童晚书,你在干什么?”
厉邢怒声呵斥,“赶紧抱着你的蠢猫给我滚出去!”
男人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童晚书一跳。
尤其是厉邢那张凶神恶煞似的脸上,还带着满满的戾气,就更瘆人惊魂了。
但‘滚出去’是不可能的!
自己和橘猫肥仔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把这扇门禁锢灵魂的门给守开,童晚书当然不可能轻易出去的。
她知道这次如果自己出去了,那下次想进来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童晚书自然是不会主动出去的。
懒得跟厉邢这个恶魔多说什么的童晚书,下一秒便躲在了厉温宁的轮椅后。
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么用的。
“我让你带着你的蠢猫出去,你听到没有?没长耳朵?”
见女人不听话,厉邢冷着脸就上前来拖拽她。
“厉医生……”
童晚书疾呼一声,一只手腕已经被厉邢扣住的她,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厉温宁的轮椅。
“厉邢!你要干什么?”
厉温宁弱声呵斥,“你是要当着我的面儿欺负晚书吗?我看你是要无法无天了!”
果然,被厉温宁这么一呵斥,不忍大哥生气的厉邢便停下了动作,改为怒目瞪向轮椅后的童晚书。
“你出来!我哥身体不好,万一这蠢猫咬到我哥,你担当得起吗?”
厉邢虽然缓下了声调,但看向童晚书的目光依旧寒意瘆人。
“你咬你哥,肥仔都不可能咬!”
童晚书回怼道。
“……”
厉邢沉声,“童晚书,谁给你胆子随便进我哥房间的?”
“是我让她进来的!怎么,你是不是也要让我滚?”
厉温宁实在见不得弟弟厉邢对弟媳妇童晚书这么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