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衡愕然地看着他,反驳道:“怎么可能?他被郭大侠找到后一直在襄阳习字学武,怎么可能会去重阳宫呢?‘白晓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神雕》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晓生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上终南山去干什么啊?”
“这个,也算拜师吧。不过,不是去全真教拜师。”
“不去全真教拜师?可是终南山上就只有全真教一个武林门派啊!”黄思衡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想听听白晓生的解释。
于是白晓生就把当年王重阳与林朝英的爱情故事讲了一遍,惹得黄思衡是催然泪下,把满是尘土的小脸弄得像小花猫一样。
“呜呜,真是太感人了。”黄思衡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丝帕,一边擦拭着眼角,一面说着:“真是没有想到,原来鼎鼎有名的全真教驻地的旁边还有一个如此隐秘的门派。晓生哥哥,你是要拜入古墓派吗?”
“这倒不是,主要是我想要学习那本《九阴真经》。”白晓生一脸无奈的说:“我的身体大异于常人,奇经八脉天生就极为脆弱,只有《九阴真经》里的《易经锻骨篇》才能够治得好,否则不说还能不能学武,也许就连寿元都要被其所限制,所以——”
“啊?怎么会这样?”黄思衡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晓生,关心的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晓生摇了摇头,叹息地说:“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至于别的方法,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听到此处,黄思衡不由得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忍住了。不过在看到白晓生在一旁长吁短叹,权衡再三之下,仿佛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篇养生诀,你先练练,也许能够稍稍缓解一二。”
“哦?那,那真是谢谢你了。”白晓生知道,当世的功法也就只有《九阴真经》可以解决他的自身问题,不过见到黄思衡如此古道热心,到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点了点头,可是接下来随着黄思衡默念出一句句口诀,白晓生不由得呆立当场。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五爪朝天,摧敌脑,无坚不摧,无物不破。意守丹田,神为之倾,以眼传神,以目化力,夺人心魂,即为。”
天啊!这不就是《九阴真经》全篇吗?熟读《射雕》的白晓生对于开头那句可是记忆犹新啊,‘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那可是老顽童周伯通在桃花岛石洞里着郭靖背的九阴真经总篇,怎么眼前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会知道呢?
“过继给桃花岛?黄思衡?是了!黄老邪的老婆叫冯蘅,依着黄老邪的性子给孙女起名字一定会起一个思念老婆的名字。黄思衡,黄思蘅,这个小姑娘一定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孙女同时也是大侠郭靖与黄蓉的二女儿无疑了。”白晓生不禁有些感叹,这个小姑娘不愧是黄老邪的孙女,就连脾气都是一模一样。看她这一身打扮,一定是学当年她老娘一样偷跑出桃花岛的。“啧啧,居然连外表都打扮成小乞丐模样,真是学她老娘个十成十,不愧是母女俩啊!”
“记住了吗?”看着心不在焉的白晓生,黄思衡,不,应该是黄思蘅气得不行,右手揪上他的脸蛋狠狠的一扭,恨声道:“你在想些什么?”
“天啊,她学他老娘也就罢了,怎么把我当成傻郭靖了?”白晓生心里想着,嘴上却说:“没想什么,只是你说的太快,我一时之间也记不住啊!”
黄思蘅松开了手,说道:“记不住也得记,天黑之前记不住前一千个字,你就不要想着吃晚饭了!”
“得,比起她老娘对郭靖的温柔,她对我可凶多了!”白晓生无奈的承认了事实,只好一边听黄思蘅默念一边默记在心里,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也得记啊!
就这样,白天两人骑在马上,黄思蘅默念,白晓生背记;到了晚上,黄思蘅教白晓生打坐练气。其中白晓生不熟悉周身穴道,黄思蘅就以身试法,教他识别,期间难免抓摸点触,白晓生也乐得占些手头上的便宜,使得女扮男装的黄思蘅有苦说不出,只好默许,后来也就不以为意了,谁让黄思蘅喜欢上眼前这个诙谐幽默的晓生哥哥了呢!
“都三天了,怎么一点气感也没有啊!”白晓生只用了两天就把《九阴真经》全文五千字背咏的一字不差,按照原文,只需要练习三个时辰既可气运全身,三天来白晓生打坐练气的时间加起来起码过十二个时辰,可是别说气感了,就连屁都没有放出一个。
“别急,也许是打坐的时间少了,今天咱们加两个时辰。”
“啊?不要了吧,这十几天风餐露宿的,我这单薄的身子骨早就有些沉受不住了,要是在休息不好,恐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白晓生不由得哀号起来。
“怎么会呢?前面不远就到了楚州城了,到时候我给你做一桌好吃的,保证给你个大大的惊喜!”黄思蘅开心的说着。
“希望不是‘最后的晚餐’才好!”白晓生双眼一翻,不由得开始担心今天晚上会受到怎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