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霍都铁扇一收,抱拳说道:“那就让你我二人来做个了断!”他知道在场自己一方只有自己师兄弟二人尚可一战,而对方之中不说受伤的郭靖、郝大通等人,光是全真六子其余几人就够他二人喝一壶的,就更别说作为生力军的鸠摩智等人了。马钰杀性较大,刚才拼斗之际多有损耗真气,所以他要力邀马钰一战。一来堵住对方悠悠之口放他们今日离去;二来嘛,他尚有一式未出今天就以此来平他心中愤恨。
马钰见对方叫阵也不含糊,当下提剑跃入空地之中与霍都对持。全真七子中就属他的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与人拔剑相向,当年王重阳曾以此处罚他多次,然而都未曾改变他半分,足以见他的脾性倔强难改,所以才被霍都所乘。
“嗬!”霍都可不懂什么江湖道义,在对方还未站稳脚跟之际铁扇一扬就当头斜劈向对方额头太阳穴,弄得马钰是一阵手忙脚乱,一式‘剑出七方’匆忙对敌之下竟生生低了三分,若不是他见机得早扭身避过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霍都一招得手更是不饶对方片刻喘息之机,铁扇上下纷飞或点或戳或砸或撩,左劈右挂之间马钰饶是功力不俗抵挡的也是颇为艰难;倒不是他功力低于霍都,而是刚才争斗耗损真气颇多,此时应战气力有些不支,更兼年老体衰哪比得上对方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被对方一轮强攻险些重伤当场。
“师兄,你且歇歇,此战由我来吧!”丘处机在一旁看出马钰气力不济想要代尔替之,不想却被倔强的马钰给拒绝了。
“不用,你在一旁观看,看我如何——”还未说完,就被霍都的一招‘九曲十八弯’给生生打断了。马钰不得不施展全真轻功中的‘平步青云’一式跃上半空,可是这也为霍都的那一式绝招创造了绝佳的施展机会,试问霍都又怎么会跟他客气呢?双手一搓铁扇扇骨,十二把寒光闪闪的短梭就露出了它的可怕嘴脸,霍都以师门独门暗器手法将这十二枚扇骨暗器射向半空中避无可避的马钰周身十二处大穴。
看着那十二把暗器如出闸猛虎一般扑向半空中的自己,马钰知道他已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但是他是不会放弃抵抗的,长剑一阵乱抖之下终于在生死危难之际让他突破到了全真剑法的最高奥义‘看破生死’,那可是只有王重阳才会的全真剑法的最后一式,不想竟然事别三十三年之后全真教终于后继有人达到了那般境界。可惜马钰终究是刚刚突破未曾领略其中奥妙,十二支钢制短梭被他击落射向要害处的七只,五只中除了有一只被霍都匆忙出手射偏之外,其余四只尽数洞穿马钰的身体。
“啊!”马钰坠落。“师兄!”全真五子为之变色。
丘处机一把接住深受重伤的马钰,将郭靖刚才给郝大通服用之后所剩的‘九花玉露丸’尽数倒入他的口中,一边以内力为他催化药力一边焦急地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马钰浑若未闻,双眼无神的空视着上方。“师傅我终于突破了突破了”
看着双眼迷茫兀自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全真五子不免为之哀伤,不知道他能否熬过眼前这一难关。无心再管那些擅闯重阳宫杀人的武林之人,全真四子急匆匆的扶着郝大通抬着马钰向密室跑去,他们要立刻为马钰运功疗伤,迟了唯恐救治不及。匆匆而去,徒留满地鲜血汇成一条长长的红色丝绸。
“果然!”白晓生就知道霍都的扇子有问题,原著中是扇子里藏有巨毒,而此时竟然是钢制扇骨的暗器,想来正是因为此时他将暗器扇子使出才重铸了一把,也就是后来英雄大会上的另外一把藏毒铁扇了。“咦,人呢?跑的还真是快啊!”
就在白晓生搜索离开的人群中霍都的去向之时,受伤的郭靖却向他走了过来。本以为走来的郭靖是要与自己说话而一脸牛哄哄的白晓生却极为郁闷的现,自己貌似有些一厢情愿兼自以为是了。
“蘅儿,你不老老实实地待在桃花岛上陪你爷爷,怎么会来这终南山的?”郭靖说道:“一定是你自己偷着跑出来的,这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一定会担心死的。现在随我下山,我送你回桃花岛。”说着就要上前来抓她。
“不要!”黄思蘅扭身避开郭靖的手掌躲到白晓生的身后,撒娇道:“才不要嘛!桃花岛除了爷爷就是一些聋哑仆人,我一个人闷都闷死了,这一次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定要玩个够本才回去。”
“你——咳咳”
“爹,你受伤了?”黄思蘅掏出一瓶‘九花玉露丸’拿出三粒喂给他服下,关怀的问道:“爹,有没有好一些?”
郭靖点了点头,兀自走到一旁打坐调息,刚才他愣神时被霍都偷袭,仓促抵挡之时中了他藏于扇子下的一掌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刚才又负伤与人打斗造成内息有些紊乱,此时精神一松懈便有些控制不住的爆出来令周身气血为之翻涌若是不及时调息修整唯恐会留下隐疾,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
看着坐在角落里打坐调息修复内伤的郭靖,黄思蘅黯然的对白晓生说道:“晓生哥哥,我现在要为我爹护法恐怕就不能陪你去后山古墓了。”
“伯父的伤势要紧!”白晓生说道:“我先去后山,一会儿我来找你。”
“嗯!”黄思蘅微笑着点了点头。
吩咐岳老三留下来帮黄思蘅护卫郭靖的安全,在他一脸不情愿的神情中,白晓生带着木婉清、鸠摩智、叶二娘和云中鹤四人以及王语嫣三女向后山走去;而从进入大殿开始就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杨过却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