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作。」桃满不在乎地说。
「去送色情杂誌?」
「也有啦,不过人家也是有副业的呀,副、业。」
「不知道哪个才是副业唷。」
「反正,我曾经承包过寺原公司的业务,在那栋大楼工作过。」
「承包业务啊。」
「大公司不管什么业务都会外包啦,我做的工作只要打开电话簿,随便乱打电话,接电话的如果是老人家,就威胁对方说:『你孙子被我们揍得狠惨』之类的,『想要我们放过他,就匯钱来』。真是意外的好骗。十来个人关在一个房间裡,人手一隻手机,拚命地打。」
「工作那么轻鬆,真好。」蝉想起岩西委託自己的工作内容,嘆了一口气。「一点风险都没有嘛。」
「是啊,还有一群人配合著演戏,叫『剧团』来著。他们装出被刑求的样子,假装惨叫。」
「那,那个员工会被带去那栋大楼?」
「那个跟踪推手、嘴巴狠硬的社员?应该吧。寺原的公司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时,都选在那栋大楼。」
不用说,那个社员一定会被严刑拷打吧,不可能平安无事脱身的。「告诉我们犯人在哪裡?」「不,我不说。」「那就没办法了。等你改变主意再告诉我们吧。」‐‐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不论那是不是叫做拷问,总之一定会进行拷问的。
「什么时候开始?」
「不晓得。不过刚才好像有人接到指示了,应该就是今天了吧?」
「谁接到指示?」
---------------------------------------------------------
註:杉树的花粉是引起花粉症的主因之一。
「拷问专家啊,暴力的爱好者啊,擅长折磨别人问出情报的傢伙,我听说那些人接下了工作。」
「寺原是认真的啊。」
「当然啦,儿子都被杀了嘛。可是你真的打算插手吗?」桃看他的眼神有些忧心。
「大家会对我刮目相看吧?」我要抢先找到推手,收拾他。蝉情绪高昂起来,肚子一带开始发痒,冷静不下来。这无关使命感或优越感,而是一种脚底变得踏实,确立了自己存在的实在感。
「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吧。」桃劝阻他。蝉噘起下唇不满回说:「妳是叫我乖乖听从岩西的命令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