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未来大把的希望,和她的希望,比得到任何事都要高兴。
宋长宁有些不自在,就不应该问他。
“你好好攒银子,好好念学,不要总惦记我,未来你可是……”当大官的人,万一,说万一,因为她没当上大官,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沈寒年随意将木盒揣进怀里,末了还用手拍拍:“好,这次来就是告诉你,这几天考试,我要温习功课,等年节,我们回家见。”
“嗯。”
沈寒年离开,宋长宁站在木门里,手扶着木门,他走的不急不缓,衣袖飘荡,带着股自成一派的端正之气,衣袖尾染着几分飘逸。
宋长宁刚要关门,走出去的人回头,轻点头,乌比墨都要黑,笑容弯如勾月。
关上门,她轻叹气,没人说话时,免不得心会痛。
一晃到年底,刘墨放宋长宁七天假,让她过完初五再回来。
钱有娣走的更晚,这次就只有宋长宁自己回去了。
学生们前些日子就回家了,沈寒年也不再。
宋长宁早上收拾好东西,打开门就看到沈寒年,他手里拿着伞,穿着蓝色袄子,脖颈纤长,喉结半遮掩在衣领下,腿长腰劲瘦。
今年他便十七了。
宋长宁十四岁了。
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几乎知道对方小时候任何时期的模样,他变化特别大,不见幼时那种单薄感,比镇子里长大的孩子看起来还像个少爷。
“你怎么过来了。”
他现在不应该在家吗。
沈寒年勾唇:“上次来,我问过你师公要给你放几天假。”
所以说,他比她还要早知道,今天特意过来接她,宋长宁拿着包裹,回身将门关上。
“谢谢。”
这路上不用害怕了。
路上积雪多,无人走的路,雪没过小腿,沈寒年将伞塞到宋长宁手里,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上来,你太矮了。”
雪天地里,山下有枯枝,枯枝上面结着红彤彤的果子,古香古色的质朴村庄旁边的路上。
身材婉秀的姑娘趴在青年背上,她光洁白皙的胳膊搂着沈寒年脖子:“我不矮。”在女子里,算不得矮。
抬起头,白色的光晃得眼睛难受,宋长宁离地没那么冷。
沈寒年说话带动胸腔震动:“和我比,你特别矮,不过女子就该这样,你若和我这般高,我肯定不会背你。”
不知何时她趴在沈寒年的背上,她手里的包裹背在沈寒年的脖子上。
宋长宁舒服的做梦时,被说话声吵醒。